莫名其實一直在關注身邊這個五個學生的一舉一動,然後得出了一個很有趣的結果就是,每次那個叫子文的男生說話時候,總是不自覺望向叫雨蒙的女孩,然後那個女孩就是一臉笑意,不知有意或者無意總是視而不見,屬於溫婉聰慧的女生。
那個叫若琳的女孩,總是第一個響應子文的話語,隻要子文的話一落下,她準是第一個發言,而且還一動不動的盯著子文的雙眸。
而那個沒有去看比賽叫王立凱的男生,若有若無的表示出對子文的抗拒,隻要那個叫子文的男生,一說話他就在第一時間的頂回去,爭鋒相對。不過對那個若琳的女孩卻還愛護有嘉,語言中處處退讓。
這五個人中藥是最沒有心機的,就屬於另一個W大的小師妹了。真是有個有趣的小團體。或者當事人沒有注意,不過作為旁觀者的莫名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最明顯不過的事情了。
那個叫子文的W大男生喜歡上雨蒙的女孩,而女孩估計對他沒有興趣。
趙丹丹喜歡他了,他卻是視而不見。
王立凱喜歡著若琳,不過很悲劇的事情是,若琳卻喜歡上那個叫子文的男孩,難怪他會表示出他子文的敵意,雖然他一直很克製,他卻沒有逃過莫名這個旁觀者的眼鏡。
一個結伴而歸的五個人的小團體,卻向莫名演澤了一個情感路上的曲折軌跡。愛我的人,我不愛她,不愛我的人,我拚命的靠近。
這個世界總是那麼的奇怪,感情的事情就那麼複雜,紛亂不清。
莫名倒欣賞那個沒心沒肺叫文心的小師妹,雖然她後覺後覺,卻也樂在其中。
從W城到浙江,十幾個小時的車程,莫名最終抵抗了不了睡衣的襲來。沉浸在夏日悶熱的風,最容易引發人平時隱藏深處的疲憊感,雖然旁邊的學生嘰嘰喳喳像個憤怒的小鳥,吵鬧得讓他無法安寧,但莫名最後還是扛不住睡意的壓迫,不知何時緩緩睡去。
醒過過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做抵達終點站的播音提示。身邊的幾個學生依舊在圍繞著“莫名”在展開談論。話題從前段時間的W城高校電競大賽,引申到兩個高校戰隊隊長的針鋒相對,再到莫名的情感生活的八卦緋聞。
讓作為正主的莫名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當初一個無意識的舉動還能夠引發一係列的談資。
旁邊的幾個新生的談論還在持續,也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也為莫名漫長百般無賴的路途添加上一絲道聽途說的笑料。
雖然莫名在W大的知名度挺高的,但旁邊的三個學弟學妹顯然沒有意識他們談論的話題的正主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
五個大一的學生,他們的談論,對莫名來說,隻不過人生一小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在莫名斑斕不驚的人生浪潮當中,隻不過是一股折騰不起大風大浪的小浪花,沒有狂風咆哮,沒有大浪翻滾。
杭州火車站,錯亂繁雜,充斥著各色行人,商人小販,都市白領,更多是暑假放假回到家鄉的大學生,各大高校暑假放假期間是除了春運後第二個客運的高峰期。火車站裏交彙的來自天南地北的旅人,有人行色匆匆,大步向前,腳步追逐。有人步履沉穩,不慢不急,不驕不躁。
火車站的出口大廳中,廣播的聲音的遍布整個空間,交混著旅客連擁而去的喧鬧參雜的聲音,連續不斷,日夜不停。眾多的的旅客中,一個神色憔悴的男生,肩上橫跨著簡單的雙肩背包,行李少的近乎可憐,單薄的身影從過行人,沒有引起更多的矚目,如果你注意觀察,那麼你就會細心發現,這個麵黃肌瘦的男生,不僅僅營養不良,深陷入股的雙眼黑圈,無比顯露出的他嚴重的睡眠不足。
簡單的樸素的裝扮,洗的發白的老牛仔,有夏季大眾化的格子襯衫,如果不是略帶病態的臉上還架著一雙不太厚重的近視鏡,興許別人也會以為他就是一個剛進城的農民工兄弟,而不是客運高峰期廣大高校生群體之中的一員。
其實沒錯,他就是莫名。因為同程旁邊的精力無比充沛的學弟學妹,連續不斷的持久戰的談論聲音,騷擾的無法舒心熟睡的莫名。苦撐的眼皮打架的眼鏡還不容易,等到眾人的喇叭沒電了,準備安心入睡,沒想到火車就到站。
原本就大病初愈,再加上睡眠不足,又不修邊幅,病態十足,完美的從朝氣逢勃的大學生到為生活勞累奔波的農民工的大轉型。
相比身邊被人擁簇迎接歸來的人群,一個扛著一背包的莫名,就顯得形單影隻,落寞無邊了。
莫名沉默的走著,因為他的目標很明確,杭州站隻是一個中轉站,卻不是他最終的目標。他不像所有主人公那樣,在火車或有或無的就有邂逅一個一見傾心的女孩,這樣的橋段,在莫名的人生,出現的幾率不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