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覺得自己似乎在無意識中闖進了無邊地獄,無邊的黑暗,無邊無際,充實著無邊陰沉沉的風,隱隱約約的哀嚎。
莫名終於打開了那個終日阻止自己回憶的大門了,隻是撞開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並不是想象中的鳥語花香,遍地是記憶的魁寶。
卻是充滿黑暗的地獄,而是在自己無意闖入的過程中還放出了封印的惡魔,他吞噬著自己的靈魂,一點一點的蠶食,最終消失殆盡,灰飛煙滅,留下隻是無邊的執念,連執念也充斥著絕望。這個無邊的地獄時間的末日,讓自己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能力。
就在莫名被絕望包裹著沒有縫隙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天仙般的女孩無邊熟悉的聲音,
“莫名不怕,莫名不哭”
撫平自己靈魂的創傷,女孩就像人內心祈禱之後,降臨人世間的天使,消滅著惡魔,讓地獄也充滿天堂的聖潔,隻是天仙的般的女孩以一舉之力拯救莫名以惡魔之後,自己也香消玉殞,消失在人間,殘留是對這個世間無盡眷戀。
“不……不……”莫名嘶啞的喊叫著,那天仙般的女孩,讓莫名熟悉無比,像千萬年間中印刻在自己的記憶中的烙印,一種連同血脈的印記。
莫名絕望的閉上了眼,如果可以莫名寧願不要她飛蛾赴火般的拯救,她那麼聖潔卻隻是煙花般絢爛,短暫的生命,讓莫名心痛。不知不覺中莫名眼角盈滿了傷心的淚水。
還夾雜女孩子急促的哭泣聲,這聲音好熟悉……。
腦海中又在一次浮現出那個熟悉的女孩的麵容,模糊清晰再模糊。兩年多了吧,再一次見到熟悉的麵容,感覺真好。
莫名緊緊的攥著女孩的手,
“雪諾姐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的我的。你知道嗎?剛才我夢見像一個仙女一樣把我從地獄中解救出來,結果你離開我,我當時就哭了。那一次在錢塘江中你躺在血泊裏我都沒有流一滴淚,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我剛才就再一次聽到你說的話‘莫名不拍,莫名不哭’,然後我就真的不絕望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長達兩年,隻是那夢裏我怎麼也想不起你,一點也沒有,那是沒有你世界,你不會怪我吧?我知道你不會的,你還是那麼善良永遠都在為我著想,隻是以後不能不顧自己的安全檔在我前麵,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
我在夢境了,我失憶裏,什麼都認識,就是自己選擇性的過濾著你的記憶,你不會怪我吧?是我的不好,隻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努力想起你,可一點點也不成功,不過兩年沒有你的記憶中我學會來了很多,不再年少輕狂,而放蕩不羈了。”
“對了,我在夢了還遇見一個像你一樣善良的女孩,然後我就不自覺的喜歡上她了,因為在她的身上一直存在你的影子,我一度以為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是,我也把書諾那個小丫頭也給忘記了,當年那個一直在我們身後哭鼻涕的丫頭,現在都成了我的學姐了,早知道就就不要休學了,不過這樣也好,校長爺爺,家裏的老頭子,再也不逼我學這學那了,感覺很好,但現在自己變得懶散好多……”
莫名緊緊的攥著女孩的手,一點也沒鬆開的跡象,自語自語的嘮叨著,就像一個陳長的故事,可以講一千零一個夜。可是說著說著他的眼角淚水卻再度迷漫,沒有一絲減輕的跡象,原來男生淚腺也可以這樣發達。
女孩也哭了,也許是莫名講述的故事感染了她,讓她也沉浸在悲傷之中,她欲言又止,有什麼話要出說口,但生怕打斷莫名的故事就生生的憋住,話到嘴角又咽了回去。隻是一邊陪著莫名流著淚水,原來淚水也可以相互感染並且串聯。
“莫名……我不是姐姐……我不是姐姐……我是書諾啊……”
林書諾淚眼朦朧,臉上悲傷浸滿,一直哭著一直搖頭,但握著莫名的手卻越來越用力,生怕她一放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永遠丟棄了莫名,莫名的一直講述的故事深深的感染了她,讓一直活在自責與哀傷的她度日如年。
三年前的事情,她時刻沒敢忘記,那個永遠痛愛自己的姐姐就在自己的麵前,永遠離開了她,雖然她沒有像莫名一樣失去記憶,但他依舊希望失憶的人是她,至少這樣她不會每天夜裏獨自醒來,以淚洗臉。
林書諾的聲音如撞鍾一樣,狠狠地撞擊在莫名自欺欺人的偽裝上,在他脆弱的心裂縫迅速蔓延。
就像一個沉浸在虛幻世界的人終於被召喚了神魂重新生活在陽光之下,但編織幸福的美好卻也把殘酷的破碎掉,讓喚醒的人埋藏在痛苦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