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鬧,兩人也沒有心思呆在圖書館了,莫名給你王永發了信息,說自己事先離開,便對簡木子說道,“我們走走吧!”
“恩……”
兩人一路上沉默的走著,雖然極力想活躍剛才的氣氛,可莫名確實沒有這方麵的先天屬性。兩個一前一後的走著像極了鬧了別扭的情侶,女孩不理男孩了,而賴皮的男生卻緊緊跟在女友的身後,而且還瞬步不離。
陰森的林蔭道上,沒有白天的人氣, 那近乎到歲月盡頭的路燈依舊在那裏勤懇的工作,發揮著它一生的遺熱,燈下的兩人影子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交彙在一起最後漸漸的重疊,一路走著,就著這麼走著走著,似乎伴隨著歲月的盡頭。
看著前麵的低著頭一副發了錯的孩子模樣的木子,莫名不僅又恍惚,他的腦海就開始浮現那個喜歡哭鼻涕的女孩了。
莫名我錯了……莫名我錯了……不要不理我好嗎?我再也不哭了,再也不向莫伯伯告密了,你就饒了我一會吧,我再也跟莫伯伯說你個別人打架了……
那個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陌生女孩的聲音又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了,為什麼會如此的巧妙呢?為什麼總是在木子的麵前他才會響起陌生的女孩呢?難道冥冥之中預示著什麼嗎?
莫名甩了甩發脹的腦袋,在也不不願意去想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是陳年舊事。莫名感覺他的記憶就像玄幻的描述的封印一樣,封印著一份久遠的記憶,不讓他涉及。
W大的校園遠遠望去一片燈火通明,一教跟二教兩棟坐落有致的樓層的燈火一筐緊挨著一筐,彼此重疊交錯,像相互依偎的情侶,莫名第一次發現生活著三年的這個校園了,美得如此深入人心。
他細致的觀賞著身邊的木子,像極了流連忘返於精美藝術品的大師,精致的麵容,白裏透紅的臉頰,多了一個嬌羞的嫵媚。
此時此景,莫名發現自己要是沒有進一步動作,那真是天理不容了,要是說回去跟204眾人聽,不過口水淹沒,也被鄙視的目光吞噬。
於是莫名做了一個三年來對他來說的一個曆史上的突破,竟然主動邀請一個女生,共度晚宴。
“木子時間還早,你也不急著回宿舍,我們去校門側麵的小咖啡館裏喝一下咖啡怎麼樣?”
雖然是征求木子的意見,裝作不在乎的模樣。可望著木子的眸子透露出來的信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任誰都知道他想邀請木子一塊喝咖啡。
“啊……喝咖啡?”一旁滿懷心事的木子愣住了,又想起了什麼,點了點頭,“好啊……。”
像極了提線的木偶。
高興的忘乎所以的莫名,拉起木子的手,直往校外小咖啡館奔去。
全然未覺木子在他拉起她的手那一刻不可置信的目光。
木子最終任由他拉著,這是神奇的一幕也是荒謬的一幕,一個認識不長沒見過幾次麵的男生拉著一個女生的手,可以那麼和諧那麼般配。
校外一側的小咖啡館裏,透過街道的透明大玻璃,可以看到一堆酷似小情侶的青年男女有說有笑的一幕,很溫馨。咖啡館裏溫和的光束就這樣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臉,真實與夢幻交換。
“木子,你要喝什麼?”莫名問坐在對麵的木子。
“隨便,我平常也不會來這裏,你幫我點好了!”
讓人糾結的是,莫名也不常來這裏,對咖啡這東西一竅不通,最後還是在服務員的推薦下來了兩杯拿鐵,外加些甜點。到底咖啡正不正宗,口味如何,是否香醇,莫名的嘴裏除了苦澀,什麼也喝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