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柔說話時,不經意間流露的輕靈,讓莫名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個性子剛烈的女孩,還有這樣的見解,錢權永遠是世人追逐的東西,在欲望的驅使下,鋌而走險。
“權色?權財?”莫名本來也隻是想不出對策,隨口問問而已。聽到周小柔的話,頓時來了興致。“是的!在我的看法裏,所謂的官二代超控他人人生的憑借的不過是兩者東西而已!”
周小柔隻是化了淡妝的臉龐上,竟然有一絲超脫年齡的東西。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在發掘一塊璞玉,等著他的精心雕琢。
“你又如何見得?”見到周小柔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之後,莫名又原本的隨口一問,頓時存在著考究之意,這個剛才社會的女孩,或許不知道他在想的是如何對付範雷鳴以及彭飛這些在江城市本土勢力盤根錯節的公子哥,然後她的話確一語擊中。
“我們先說最後一種。”周小柔不緊不慢的再端起普洱生茶,淺淺的抿了一口:“憑借著權財掌控他人的命運!”
“權財?”莫名開始沉默下來,眼睛卻是望著對麵的周小柔,心想或許眼前的女孩,並非便麵上的那麼簡單吧。興許人家在校園時代,也是風雲一時的才女呢。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並不是恐龍一樣全都滅絕。
“對!”周小柔在鄭瀾的目光之下,沒有對視,而是選擇將焦點放到他身後的那一片夕陽之下:“權財的驅使,隻是下策!”
“人為財色死,鳥為食亡!有錢更是能夠使得鬼推磨,如何是下策?”莫名的話就反問道。
周小柔秀麗的容顏,映在夕陽的餘暉之下,在莫名眼中看來顯得夢幻。
“有權或者有錢在手的人,永遠最怕的就是別人和自己玩命,也不可能真的和別人玩命。錢和權是他們最怕失去,卻又唯一可以仰仗的東西。
因此這類的人才平明的想去掌握著他人的命運,但是如果別人真的豁出去,和他們玩命的話,肯定是他們先避讓示弱。這種人是用他們自己最恐懼的東西,來嚇唬其他的人,壯自己的膽色。就好似越怕鬼的人,就越要說鬼故事來嚇唬其他人。”
“那麼那種人才能夠正真的掌控著他人的命運?”莫名沒有隨意一個舉動,把這個有些個性的女孩調來當自己的秘書,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周小柔對於剖析他人的心理,還真的獨特一套。
“隻有憑借死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最可怕!”周小柔麵色一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因為生無所戀,死無所懼的他們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最後的終點還是死。
那就是死!他們憑借著死,不畏懼死,最後的結局也是死,所以他們可以沒有任何顧及,也可以不計任何手段的來達到目的。或許隻有他們才是破不了的,真正敢玩命的人!”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莫名看到周小柔變得黯然的麵容,心想眼前的女子或者是想到了她那個被彭飛逼迫著差點割腕自殺的姐妹了吧?
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奇的拷問,卻引起女孩的傷心往事,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莫名有些愧疚:“我想你給的答案,是我想了很久都想要的答案了。”
範雷鳴是憑借著什麼三番五次的無視他人的生命,屢次刺殺於他?莫名百分百能夠肯定,是除了死之外的另外幾種。那麼他就是紙老虎而已,隻要捅中致命的弱點,一招足以!
對於不久之後,彭經緯的發難,莫名似乎找到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