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腳印,心中有些震驚,沒有想明白麵前這個麵相普通的年輕人,反應怎麼會這麼快,腳掌從地麵到踹中自己的胸膛,竟是快到令人有些眼花。
而更令他感到無法解釋的是,這樣一個看似尋常瘦弱的身軀,怎麼會有如此抗擊打的能力。自己那一肘雖然沒有擊實,可是手臂已經砸了對方的肩頭,肘尖也帶過了對方的臉頰,如果換成一般人,隻怕早就昏了過去,就算不昏,也一定會感到無比疼痛。
可是對麵這小子的臉上居然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嘴裏破了一些皮,流了一些血,根本沒有倒下的跡像。
看來他的要保護的人今天要收拾的人,不是什麼普通角色。薛正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重重地向著自己的胸膛錘了一拳,憑借力量的震蕩生生止住了咳嗽,再次向著那個麵相老實平凡的年輕人走過去。
如果他不能速戰速決,把眼前這個年輕人扔到人工湖裏,那麼等到他的就是更慘淡的命運,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不再想到曹釗交代他卸下對方一隻胳膊了,而是冒著身受重傷也要把對方給拉下馬了。
薛正心想,天欲亡我,非戰之罪。到時候如果他還玩不成任務,那就不是他的錯誤了。
莫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手,什麼時候出的手。他在心裏自嘲想著,低調啊低調。
不過想到對方平白無故的讓他跳湖,他當然不依了,自從那一次救了簡木子跳一次,然後自己莫名其妙的暈倒之後,他對跳湖兩個字分外的敏感。
今天本來要吃一頓飯的,結果因為楊三錢衛這兩個家夥玩鬧,而撞到叫車芸女軍官,好死不死的是照這個架勢看到,對方十有八九是首都來的軍方大佬的子女。
今天事,來的有點冤枉,純粹是無妄之災嘛!
既然已經出了手,哪裏還需要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當前的情況如此,人生也是如此。莫名骨子裏確實就是一個大紈絝,當年在杭州作威作福,橫衝直撞,不過當年的他還是一個有底線有原則的紈絝,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欺壓弱勢群體。因此對方的舉動在他看來就相當的沒品了。
如果要不是他還有幾分身手,換上普通人,估計免不了被扔到湖裏的命運,這時骨子裏,紈絝血液泛濫的他,當然不會想到要是普通人的話,哪裏隨便就給一個上尉女軍官一巴掌。這是換成一個普通老百姓,就不可能幹出來。偏偏他扇了,後果當然很嚴重。
看著越走越近自己的大個子軍人,莫名感到了危險的味道,知道對方這次一定不會再輕視自己,而是會全力出擊。這種受過特種訓練的人,往往有一股瘋癲的氣質,在感到受傷和羞辱之後,才會迸發出最大的力量。
莫名警惕地看著對方,把自己的身子調到最佳狀態,雙腳微分,腳跟再次踮起,保持著隨時爆發的姿式。
這個時候,莫名根本沒有希望楊三能夠跟錢衛能夠過來幫助他,範雷鳴身邊的中年武者強悍武力值,就足夠他們兩個苦於應付了,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會客房換便衣的關雁冰能偶早點下來,對於他名譽上的童養媳姐姐強悍的身手,莫名是絕對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