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激烈的運動累得半死的莫名整個身子都躺在車後座,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手裏還拿著半截鋒利的啤酒碎瓶,要是我真不要命了,給哪個上來攔截的人肚子開一下花,那就不是說著玩得了!”
“大家都是學生,一般下手不壞那麼狠,二話不說,就砸人,隻是震懾作用,就像兵法上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隻是今天沒有辦法,我不這樣做,你們今晚不要想完整的出酒吧出來,最輕的也是鼻青臉腫,半個月出不了門,重的話,大家都知道的”。
所謂的重當然不會缺胳膊少腿,但幾人在醫院住上幾天,還是有可能的。不過打架見血這東西,與大多數在大學裏平靜的呆了四年的家夥來說,衝擊力還是很大。
從大學城的商業街到W大南片區的學生公寓樓,並沒有多遠的路程,計程車打表計時最多也就十幾分鍾分鍾,中間還包括兩個紅綠燈路口,不然十分鍾分鍾也可以到達!
眾人的談話,有點驚世駭俗,一幫子學生,滿嘴巴冒出來的都是打架鬥毆,拎著啤酒瓶砸人的戲碼,哪裏像大學生,整一幫街頭小混混。
中年大叔的出租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在搖頭,暗想,這可都是W大高材生啊?怎麼都是滿嘴巴的打打殺殺?現在的孩子咋就這樣呢?日風敗壞!
在司機師傅怪異的表情下,眾人拉開車門,蘇武跟王永往路邊一彎,一股腦兒就開始吐的一塌糊塗。因為劇烈奔跑,肚子裏裝滿的酒肉飯菜都在翻江倒海,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小高子不吐,隻是臉色略顯慘白,畢竟剛才在酒吧的場麵也太血腥了點。要不是他反應快,把大家拉著跑出來。不小心被酒吧的保安或者對方同夥攔住了,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這一點讓莫名對著個平時隻會八卦的寢室,刮目相待。
當然鎮定的隻有沒心沒肺的莫名。
今晚蘇武一直覺得他愧對了大家,原本很開心的事情,因為他的過激的行為,而連累了大家跟他一塊受罪。
所以雖然自己因為驚嚇以及劇烈的奔跑讓自己胃裏翻山倒海,但卻不得不硬撐著,“莫名,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要不是我逞一時之氣,就不會讓大家跟我一起受罪了”。
看著蘇武這小子,明明害怕卻要硬撐著的模樣,讓莫名不忍心,雖然這家夥意用氣了點,但今天的事情確實不能全怪他。走過去,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情,這不大家都好好著嗎!”。
莫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刺激到了這個這個有點顯擺卻心地善良的室友了。
對方也隻是一個沒有經曆過太多血腥事件富二代,就像溫室裏的花朵,沒有經過什麼大風大浪,連平時跟別人爭執也是動動嘴紅紅臉,過分的舉動就是潑了被白開水,僅此而已。
也不知道今天讓他看到血腥的一幕,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四人走到了公寓樓下,晚上十一點不到,樓管阿姨還沒有關門熄燈,整個南片區的公寓樓層一片燈火通明。
公寓樓的林蔭道上的因年久失修,有點高延殘喘依舊佇立在兩旁的破舊路燈,還在發揮著自己所剩不多的價值,散發著橘黃色的弱光。風一吹,燈罩搖搖晃晃的,也不知道啥時候,壽命宣告著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