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感覺自己暈倒的時候,一個嬌軟的身軀纏繞在他的身上,然後柔軟的胸部擠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有一個女孩的帶著溫熱的嘴唇親在自己的嘴上。
這時,房門突然被外力推開,進來了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孩。灰白色的長腿牛仔,勾勒出迷人美腿,上半身是開春大眾長穿的連帽羽絨衣,很修身,並不像大多數女生般顯得很臃腫,也變相的說明女生傲人一等的嬌好身段。
招人喜歡的馬尾辮在腦後一蕩一蕩,黑色大框眼鏡下不施粉黛的素雅的容顏,很樸素,卻充滿著自然的美感。
不過這個顯然是在校大學生打扮的女孩,精致如瓷瓶的麵容,遮掩不住的疲憊,眼角密布的血絲,預示著她嚴重的失眠不足。
女孩望著一臉陽光壞笑的莫名,望著,望著。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傷心的事情一樣。撲到莫名的懷裏處,挽著脖子就哇哇大哭,像是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女生喃喃自語,想說給自己聽,更像說給莫名聽。
女人的臉,三月天,剛才好好好的,咋說哭就劈裏啪啦無比傷心痛哭呢?
莫名徹底蒙了。雖然懷裏抱著一個柔弱無骨,雪膚滑嫩的清純馬尾辮,但居高而下,視線輕而易舉的瞥見其胸前裸露出的雪白肌膚,再偷看她如花般的臉頰,梨花帶雨中,多出了一絲我見猶憐的小嫵媚,柳眉下一對丹鳳眼,黑漆漆,水汪汪,顧盼生輝。呢喃著像鯉魚一張一吸的小嘴,莫名艱難的壓製自己親一口的想法。
她那如青蘋果般的雙峰若有若無的摩擦著,莫名暗呼要命。
佛祖啊,你快來把這小妖精收了吧。
工科成績無比牛叉的某男,終於在女孩子麵前再一次無可避免的暴露了自己情商不足的短板。
待到女生情緒稍微穩定後,莫名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認錯人了,不是你要找的人!”
眼裏滿懷歉意,任誰見到一個漂亮的女生,撲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傷心欲絕的說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這該是經曆了一種怎麼樣的刻骨銘心的愛戀,才能夠做到如此毫無保留的情感傾訴。
莫名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有些殘忍,狠心的毀滅了一個女孩心中的夢。
女孩抬起布滿眼淚的眸子,凝視了莫名好久,見到莫名不為所動,最後黯然失色的收回殷切的目光。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聲音柔柔弱弱,讓人說不出的憐惜。
在女孩承認自己認錯人後,一切就變得正常起來了。起身,很規矩的坐在莫名的床邊。
“那啥,昨天送你回來的男生是誰?”
“他叫李一可,是對街師大大四學生,是我的老鄉,快要畢業了,一直糾纏著我,昨天我們起了一些爭執,然後你就出現了……。”
接下來的話,女孩紅著臉不好意思再說,畢竟被對方淩辱,在乖乖女的她看來,著實有點驚世駭俗。
對於敢在W大校內開寶馬撞人,不拿人命當回事的無恥男,莫名怒火胸中燃燒,深惡痛覺。
“你說昨晚的那人是李一可?”莫名立馬跳起來,結果因為趟久的緣故,還未起身,就自由落體,跌落床板。
“誒喲!”纏著紗布的後腦勺,再次與牆壁碰撞。
“怎麼?你認識他?”
“不認識!”
其實莫名此時此刻最糾結的問題不是李一可,而是自己在掉到湖裏之後,送到醫院,到底是誰給自己換掉泡濕的衣服的。
故而,莫名深思熟慮,斟詞酌句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啥,我怎麼穿成這樣了?我換洗的衣服呢?”
潛台詞是“是不是你脫光我的衣服的?”
女孩霎時,俏臉粉如三月桃花一片紅,手忙腳亂的回一句,“啊……我讓樓層的護士拿去洗衣機洗了,現在應該風幹,我去幫你拿!”
然後一溜身,沒了影。
莫名覺得自己雖然婉約了點,但基本的意思還是傳達出去了。倒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而莫名對著如此嬌滴滴的女孩,又不好意思太過於明目張膽的刨根問底。
半個小時後,女孩再次回到病房,穿了洗幹的衣物,還有順身攜帶的物件。沒說幾句話,就說有事,就迅速逃離。基於女孩羞紅的臉,不敢與自己的眼睛對視,莫名猜測,百分之九十九是女孩幫他換掉衣服的。
想到自己清白之色,在自己全然沒有意識之下,就被一個陌生女孩,大飽眼福,莫名覺得自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