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道:“他冷笑一聲,說了一句,飯很難熟是吧,我叫你們店裏的米飯以後永遠都煮不熟。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我當時也沒有在意。這兩天,他都沒有來我們店裏,但是,飯點的時候,我倒是看到他在隔壁飯館出現過。”
老板哆嗦一下,慘然道:“你的意思是,我得罪高人了,這接連兩天,我們店裏的米飯煮不熟都是他施得法術。”
“十有八九跑不了。”廚子意味深長的道:“米飯煮不熟事小,我隻怕這個道士心胸不是很寬廣,這事還沒完。”
這老板倒也不是草包,仔細想了一下,立刻買了好煙好酒,去到隔壁找那老道士賠罪去了。
小瓜從小就對這種武功道法十分上心,聽到這等奇事怎能罷休,立刻要跟去看戲。
很快,老板就彎腰陪笑,請著那位老道回到了店裏。吩咐廚子大魚大肉的整治了滿滿的一桌,又要自罰三杯雲雲。
小瓜向那道士看去。但見那道士容貌蒼老,湘西口音。他穿著考究的道袍,腰上掛著一柄木劍,手裏捏著一把拂塵,古代人似的。小瓜聽他們對答,知道他自號五鬼道人。
五鬼道人嘿的一笑,搖頭道:“米飯煮不熟,哪有此事,不會的,你現在去看看,看它到底熟了沒有。”
老板使個眼色,廚子半信半疑的走去廚房。半響,簾子掀開,廚子滿臉不可思議的衝了出來:“飯熟了,米飯真的熟了。”
廚子端著熱氣騰騰的米飯送到桌上。
老板親自挖了一碗白花花的米飯嚐了。他瞪大眼睛,隻是不斷的對五鬼道人拱手。
“什麼都不說了,喝酒喝酒。”老板對五鬼道人不斷的勸酒勸菜,禮敬非常。
席間,五鬼道人喝的高了,興致也高。
“給你們表演一下小把戲,助助興!”五鬼道人放下了筷子。
他忽然道:“這小店的菜倒是多,可惜沒有熊掌,鹿茸。”
老板陪笑道:“店子小,沒有那貴重東西。”
“無妨。”五鬼道人一擺手,他從包袱裏取出黃紙,毛筆和朱砂等零碎物件。然後鋪在飯桌上,塗塗寫寫起來。
眾人各自疑惑間,老道士已經在黃紙上揮毫寫就完成。
老道士手上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急急如律令,現。”
五鬼道人抓著大張的黃紙如被單一甩,憑空摔出一個活物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居然看見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隻的角鹿出現在飯堂裏。
眾人瞧得呆了,沒想到五鬼道人還可以變出活物出來,不像是道士,倒像是變魔術的洋人。
五鬼道人伸出腿去,攔住要闖出門的驚慌的小鹿。
他自言自語道,鹿茸有了,現在還差熊掌,說著,他在大張的黃紙的背麵開始塗寫。小瓜大著膽子湊上去一瞧,發現老道士正在黃紙上勾畫一頭人立的大熊的模樣,雖然畫技不高,但是寥寥幾筆,也勾勒出了熊的神態。
五鬼道人收起毛筆,把整張黃紙就地一扔,黃紙落在地板上。
眾人大眼瞪小眼,五鬼道人嘴裏仍是嘀咕這它那一套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