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記住了，老大。”眼前的歐小凡讓灰毛找到了將來想走的路，當即答應下來。讓灰毛去休息之後，歐小凡也關上辦公室的燈。昨天晚上是一天通宵，今天晚上他得好好休息，就算人是鐵打的，如果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也將會對人體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在健康與工作之間，歐小凡分得很清楚。第二天起來之後，歐小凡發現灰毛比他還早起來，已經在倉庫當中的一處空曠位置打拳。“老大，你醒了？”灰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真夠早的，昨天休息得還習慣嗎？”歐小凡對灰毛表示了關心。“還行，如果有美女陪伴著我就更行了。”灰毛笑嘻嘻的。“打住，你小子就這副模樣，如果老想著美女美女的，還想再發育嗎？”歐小凡也開著玩笑。“老大，不如我們練一練？”昨天是和李子光練過，但灰毛感覺不過癮，所以這回挑上歐小凡了。歐小凡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架，你守著公司，我跑步去了。”“老大，我陪你。”灰毛自告奮勇。歐小凡說：“行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在我身邊隻會幹擾我的思路。”“我不說話還不行嗎？”灰毛有些不樂意。“就你那猴急的模樣，還能夠忍住不說話就奇怪了，好好地呆在公司裏，知道嗎？”歐小凡吩咐一番之後就自己出去。灰毛有些沒趣，看著歐小凡的背影想追出去，卻沒敢。出了公司之後，歐小凡並沒有按照昨天的路線前進，而是跑向走鬼一條街。現在是早上六點左右，歐小凡來到那條街上的時候，那裏已經擺滿了各種小攤，賣早餐的比較多，還有一些是賣生活用品的。這些都是社會的底層，一個個為了生活，又沒有資金去租下鋪麵，隻能夠當走鬼。走鬼並不是那麼好當的，要應付城管們的突擊檢查，還要和地痞打好關係，孝敬地痞是必須的，否則地痞就老來鬧事，想做一點生意都困難了。吆喝聲，炒菜聲，連成一片。飯香味，汗臭味，混成一團。熱鬧的景象，有人歡喜有人愁。歐小凡感覺到一種難言的舒服，他覺得有時候到這樣的場景裏麵來一趟對自己的心誌是一種極好的提升。進入到社會的底層才能夠了解那一個層次的人的需求，才可以在做出決策的時候不脫離實際。全國百分之八十的財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群當中。而另外的百分之八十的人群是弱勢群體。但他們都是需要生活的，需要生活就有各種需求，隻要自己可以想辦法滿足這些人的需求，那就是相當大的一片市場啊。歐小凡對經濟學有所涉獵，所以在這方麵也有自己的見解。“來了來了，看看最新鮮出爐的燒雞哎，香噴噴的燒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個燒雞檔的老板正在賣力地吆喝。歐小凡看到了，那可不是昨天早上追趕灰毛的那一個老板嗎？於是歐小凡問：“老板，這燒雞怎麼賣啊？”“五十塊錢一隻。”歐小凡指著燒雞說。“要不要斬開？”老板笑著問。“不用了。”歐小凡回答。老板麻利地裝好燒雞，遞給歐小凡，歐小凡給他一百塊錢，“這是兩隻燒雞的錢，你收好。”“小哥，你隻買一隻燒雞啊。”老板有些意外，“我再給你弄一隻？”於是歐小凡向老板解釋，另外五十塊錢是幫灰毛還的。老板笑了，“你說昨天偷雞的那小子啊，他昨天下午已經過來把錢還了，還給我道歉了。”歐小凡聽了不由得笑著說：“那就好。”灰毛還真是不錯，一有錢就還上了，這人可以。歐小凡告別老板，再度逛起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歐小凡的身邊晃過，隨後將手探到前麵一個女孩子的後口袋，將一隻蘋果六手機掏出來。歐小凡眼神一冷，兩步上前，將那隻手握住，“你幹什麼？”“小子，你想多管閑事？”扒手帶著惡狠狠的聲音吼道。歐小凡一手奪過手機，向轉過身來的一臉吃驚的女孩說：“美女，收好你的手機。”眼神裏竟然有些驚訝，這美女，不正是太陽貨運公司老板秦漢的女兒秦琴嗎？真是太巧了。秦琴剛剛一無所知，當歐小凡來到她身邊才知道差點丟了手機，趕緊接過手機，連聲道謝。周圍的人一看歐小凡出手就拿住扒手，不由得嘖嘖稱讚。但也有人擔心，歐小凡那麼瘦弱，扒手都拿出刀子了，會不會受傷？扒手發覺抽不回自己的手，當機立斷，從身上摸出彈簧刀就刺向歐小凡。歐小凡微微一笑，身體一避，隨後在其持刀的手腕上一拍，刀子咣當一聲掉地上，腳在他膝蓋後部一拐，扒手當街跪下，疼得齜牙咧嘴。“好！”歐小凡這下子做得漂亮，當即讓靠邊的觀眾喝彩起來。秦琴看向歐小凡，眼睛裏也冒出極為欣賞的光彩。正好有一個民警走過，歐小凡將扒手帶過去交給民警去處理。然後民警謝了歐小凡為民除害，帶走扒手。秦琴走向歐小凡：“你好，我叫秦琴，剛剛謝謝你了。”歐小凡微微一笑：“舉手之勞，我叫歐小凡。”“你是哪個學校的？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熟悉呢？”秦琴帶著審視的目光。“我剛在江海高中畢業，現在是暑假出來實習。”歐小凡笑眯眯地說。秦琴看起來很溫婉，藝術家的氣質讓她表現得很得體，身上穿的粉紫色連衣裙為她蒙上一層夢幻的色彩，露出來的兩截小/腿很是雪白，就算穿著紫色運動鞋也難掩她的長/腿優勢。厚厚的嘴唇更顯得性/感無比。歐小凡站在她的對麵，輕易地分辨出她那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淡淡香水味，那是桂花的味道，淡雅清香。“我想起來了，我也在江海高中讀過書，算起來比你高兩屆，在我畢業那一年，你的名字可是不斷在學校裏傳播的，歐小凡，各種考試總能夠考第一名，連體育也是，可以說是全麵發展的典型。”秦琴想起眼前的歐小凡就是當初讓他印象深刻的學霸。“原來是秦學/姐，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接下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上大學呢。”歐小凡淡笑著。“以你的本事，當然是可以的，我想應該會有很多大學爭著想要你吧。”秦琴說出她的假設。“不知道秦學/姐在哪個大學呢？”歐小凡明知故問。“我就在江海大學音樂係，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有可能成為校友哦。”秦琴梳理了一下頭發，頭部微微一甩，給人一種異樣的韻味，如同出/水芙蓉，不染人間俗氣。“那我還真是相當期待呢，如果真成校友了，還請秦學/姐多多照顧。”歐小凡開著玩笑。“以你的本事，哪裏需要我來照顧啊。哎，不好意思，我約了同學，要出發了。這次真的萬分感謝，不如你留下聯係方式，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秦琴很有禮貌地說。歐小凡看她落落大方，並沒有做作的樣子，也沒有拘束，兩人互相交換了手機號，隨後分別。歐小凡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感覺時間差不多就回紅夜公司去。來到公司，歐小凡皺起眉頭，因為公司外麵停了兩輛金杯麵包車，一輛是李子光開的，還有八成新，另外一輛不知道是哪個開過來的，車頭撞得坑坑窪窪的，右車燈還撞壞了。公司裏傳來灰毛大吼大叫的聲音，歐小凡沒有遲疑，迅速地踏步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