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枚戒指,我的眼睛立馬亮了,仿佛聽到某種聲音在召喚誘使著我,忍不住就想伸手去觸碰。當我一觸碰到戒指,黑袍佝僂的老人瞬間就消失,仿佛從未出現。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我手上的戒指動了起來,那一隻隻眼睛都用貪婪而凶狠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我成了砧板上的肉一樣。心裏總有些不詳的感覺,就在我想著那眼珠子仿佛轉悠了一下,我眨巴眨巴眼睛,以為自己太累而眼花。這倒好,戒指上沒有鑲嵌寶石的眼睛竟然變成了一張張嘴巴,都揚起怪異的弧度,壞笑著好似正在嘲笑我。下一秒更是嚇的我扔掉了那枚戒指,因為它開口說話了,“終於擺脫了白無春的控製了,我終於自由了,哈哈!”我嚇了一跳,而令我更驚異的是,四周的景象變化了,我定睛一看,這哪裏還是五光十色的賣寶石的店鋪,而是一個空曠的施工現場!而我將劉寧抱在懷裏,不知什麼時候將她手指上所戴的一枚戒指取了下來。而這枚戒指,就是那枚會說話的戒指!不過,戒指是不會說話的,因為,我看到一縷黑煙從戒指中冉冉飄揚而出,在我麵前慢慢化為了一道人形。我驚叫一聲,慌忙放下劉寧,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緊緊盯著這黑影,想起它剛才所說的話,故作鎮定地問:“你是白無春的鬼?”沒想到我這句話卻激怒了它,“我呸,誰是白無春的了,他那樣卑鄙小人,騙我渡我入輪回,反而將我囚禁在這戒指中,為了驅使我,竟然利用那些邪門歪道的法術,哈哈也是他活該,自食惡果,現在的他,反倒把他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不是鬼嗎?”我問道。“自然不是,他的來曆可不簡單,想知道嗎,湊過來我就告訴你?”他邪魅的聲音誘惑著我。好吧,不得不承認,他的這話完全挑逗起我的好奇心來,如同羽毛在撓我的胳肢窩癢癢的,但是,我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淡淡地道:“我沒有興趣知道,既然你跟白無春有怨仇,你就去找他吧。”“嗬嗬,你怕我?”黑影圍著我轉了一圈,陰沉沉地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如果我想殺你,你早就死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依然警惕地盯著它,問:“什麼事?”黑影伸手指著劉寧,“她是我的女人,你幫我照顧好她,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我的心猛地一震,難道,當初跟劉寧啪啪的,就是眼前這隻鬼?一想到這隻鬼在劉寧身上,做出種種喪盡天良的事,我頓然義憤填膺,握緊拳頭,忍不住一拳揮了出去。“你去死吧!”我罵道。但是,我這一拳卻打了一個空。“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它的話一落,我的身子猛地一震,感覺剛才做了一個惡夢,而我尚未回過神來,感覺我的脖子死死的被一雙手給掐住了,力氣大的我根本掙脫不了。沒想到掐我的竟然是被我救出來的劉寧,她此刻怒睜雙眼,卻毫無生氣,長著嘴巴,不停湊近我的脖頸處,嚇得我趕緊雙腿蹬著地麵,伸長了脖子想跑。“劉寧,你放開我……是我……是我……救……的……你!”因為缺氧,我幾乎昏厥。而我的呼喚,明顯沒有起來絲毫的作用,我的整個身體,被她提了起來,開始漸漸脫離地麵。我能感覺到她修長手指,尖紮破了我的皮膚,血液染紅她的雙手,我的脖頸,血液起到潤滑作用,我一狠心用盡最後氣力好不容易掙脫,脖子上卻是火辣辣的疼,此刻也沒時間確認自己的傷,還是逃命要緊。卻看到劉寧身體僵了一下,片刻之間,她的眼神回複了些許神采,茫然看著自己沾了血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當她看到我的脖子的傷,她一步步靠近我,朝我叫道:“快跑!”我有些疑惑,隻見劉寧的臉上掛滿淚痕,想必她已恢複神誌,但是,看她這樣子,似乎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權。“殺了我,快,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劉寧臉色蒼白,加上淚花點點,猶如梨花帶雨的清麗可人,這樣的尤物真是我見猶憐,我哪舍得動手殺她,當然還有個理由,沒事我可不想吃牢飯。“你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劉寧搖了搖頭,緩緩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了。但是我……我想殺人!”她一說完話,眼中便掠過一絲殺意,但是,這殺意隻是一閃而過,立即,她又恢複了本性。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將剛才在“夢”裏從她手中取過來的戒指放在她麵前問:“你這戒指是從哪裏來的?”劉寧朝戒指看了看,說道:“是別人送給我的。”我忙問:“是不是白無春?”劉寧點了點頭。我恍然大悟,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原由。白無春送給劉寧一枚戒指,而這枚戒指裏,被封印著一隻鬼,就是剛才我在恍惚中,看見從戒指裏飄出來的那隻黑影。劉寧戴上這枚戒指後,神誌不清,白無春所養的那隻藍色狐狸進了劉寧的房間,給她脫了衣服,戒指裏的鬼趁機飄了出來,跟劉寧發生了關係。我不知道白無春這樣做有何目的,但至少有一點我是清楚的,絕對跟那隻鬼嬰脫不了幹係!有可能,他是想利用那隻鬼和劉寧的身體,讓劉寧懷上鬼胎,而後,他是想得到那隻鬼嬰!而現在,劉寧懷上了鬼胎,隻怕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想到這兒,我怒火攻心,對劉寧道:“你鎮靜點,我會想辦法救你。”“已經遲了……”劉寧淚流滿麵,“你是救不了我的,快走!”劉寧顯然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怕傷害我,所以叫我走。但是,我怎麼會為了自己的小命,苟且偷生?我若就這樣走了,我會後悔一輩子。我知道,劉寧雖然懷上了鬼胎,但並非就是死路一條了,還有人能救得了她。至少我知道有兩個人可以救她,一是石老,二是,那個曾經非要跟我合租的黑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