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老那邊剛得罪了他,再加上他那邊蟲子光看著我就忍不住惡心的想吐,去那邊有被蟲子滅掉的風險;若是去那個白無春的身後,他們肯定以為,石老就是我帶過來的,要是他想報仇,都不用動手,那隻狐狸就能滅了我。所以左思右想,還是到劉寧跟前才是最保險的。一想到這兒,我就開始依靠著牆壁,挪著小步子小心翼翼地朝西邊移去,而且一邊探索西邊的路,一邊用餘光觀測戰鬥的狀況,以防不測。突然一個銀白色亮光的東西印入我的眼中,是一串鑰匙。目前的形式,石老一對三,形式很不利。躲到西邊我暗自慶幸自己聰明,卻沒想到石老這個老家夥突然朝我叫道:“洛寞你這個小子,還不快把那個女人給我帶走!”我吃了一驚,帶走劉寧?這隻怕是高難度事情。果然,那個白無春也因為石老這一嗓門,轉頭朝我望來,用眼神警告我,眼中陡地射出一道冷光,像是在說:你要是敢碰她,我就要了你的命!而白無春因為這一分神,沒注意到一隻蟲子突破他的黑霧,張開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瞬間,他的黑氣輸出就停頓了,黑霧很快變得稀薄,眼看那些蟲子就要突破黑霧包圍撲到他的身上。而白色狐狸不停揮舞著白色尾巴像打球一樣,將步步靠近的蟲子一排一排給拍飛。白無春這才不敢分神,集中精力對付石老,加大噴射出黑氣,驅使黑氣先絞殺了胳膊上的血滴子。鬼嬰突然朝我瞪來,衝著我眼露凶光,顯然它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那啥,你們繼續,我就是來打醬油的!”我幹笑著蹲在牆角,我小心的背過手,拿到那把鑰匙,死死的握在手中。這時,我自己的小命可就把握在自己的手上。石老看到我這幅樣子,直接吹胡子瞪眼,氣的臉色發青。突然,石老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到那些血滴子上,那些個蟲子,個個像打了激素一樣,加速揮舞著翅膀前進著,頓時變得勇猛無比。其中一個蟲子突破黑霧籠罩,鑽進了鬼嬰的保護圈,其它蟲子順著前一個的突破口,蜂擁而上。沒想到那些蟲子也是欺軟怕硬的,知道白無春和白狐狸的厲害,一個個轉變目標,全部集中火力進攻小鬼嬰。這樣迫使白無春不得不放棄進攻而去護著鬼嬰。他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臉色也愈發變得慘白,看來之前被那血滴子攻擊後,明顯他就受了傷,再加上老家夥乘勝追擊下,打的他措手不及,這樣輸出打量黑霧的話,遲早白無春的防守就會被攻破。鬼嬰的臉上掛滿了擔憂,蠢蠢欲動,想上前幫忙,但又十分畏懼,遲遲沒有動。白無春也意識到此刻的情況,他低下頭對著白狐狸叫喚二聲,狐狸點頭退後,守護著小鬼嬰。他看到白狐狸已經做好防衛,再無後顧之憂,突然從身上拿出一隻小小的黑色瓷瓶,迅速地打開了瓶蓋,從黑色瓷瓶裏陡然射出一道黑色,在白無春上方瞬間化成了一道大大的黑霧。要說小鬼嬰是也是黑霧一團,可是比起這道黑霧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道黑霧,更像液化的墨汁一般在遊蕩漂浮。我大吃一驚,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難道也是鬼?黑霧包圍住石老的全身,黑霧一沾到他的皮膚,就聽到石老的鬼哭狼嚎,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不挺揮舞著手臂,像驅趕走黑霧。反而黑霧如同螞蝗一樣,緊緊黏在他身上!眼看著他的皮膚被黑氣腐蝕,已能看到裸露出來的青筋和血肉。這個時候我再也忍不住胃裏的痙攣,哇的吐了一地。感受著鼻腔氣管裏的異物,讓我忍不住咳嗽起來,我吐空了胃,幹嘔著胃酸。石老周身的血滴子像得到命令一樣,有的抖擻著翅膀飛行著,有的快速驅使著短腿爬到石老的身上,然後一個個張開大口,想幫助石老吞噬掉黑霧!在無數隻蟲子的撕咬下,黑霧也沒有一點點要退縮,看樣子白無春是想和老家夥拚命,白狐狸依舊瘋狂的甩動著尾巴,擊飛那些血滴子,隻是他白色的毛發上,殘留著些許的紅色汁液。“白無春你是瘋了嗎?這樣下去我們誰也討不到好處!”在血滴子支援下,石老終於能抽出空檔說話了,他邊說話邊大聲喘息著。很顯然他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白無春陰森森地道:“你不用廢話,今天我要跟你同歸於盡。”白無春的話一說出來,小鬼娃仿佛聽到他語氣裏的堅定,有著必死之心,像是聽懂了什麼,它嗚咽哭訴著,用力的搖晃著腦袋表達他此刻意見,可見它是有多強烈的反對。黑霧突然頓了一下,像是被小鬼娃觸動了,就在這個時候石老的口中吐出一隻肥大的血滴子,像出了槍膛的子彈朝著白無春飛射而去。隻聽到白無春悶哼一聲,身子猛地後退幾步跌倒在地,麵如死灰。而那黑霧瞬間消散,魂飛魄散。石老的雙手變成節節白骨,他也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著。失去石老的指揮下,那些蟲子紛亂的滿屋子亂爬。“洛寞,幫我殺了他,看到他脖子後麵嗎,狠狠的用食指插入,他就會魂飛魄散,快!”聽了石老的話,我倒抽一口冷氣,他這是叫我去殺人啊。白無春顯然是在養鬼,假如他要拚了老命殺我,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我不想殺人,也不想跟白無春為敵,於是不回應石老的話,裝作沒有聽見。我總感覺石老這樣做有些不道義。白狐狸為守護小鬼不敢離開他的周圍,那些血滴子都怕白無春,所以都繞著他跑開,一個個紛紛往我這邊爬。我隻覺得後背發麻,奶奶的被人欺負,沒想到今天還要被這些害死的蟲子欺負。看到他們都無暇分身,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立刻準備拿著鑰匙開溜,邁出一步,我朝石老看了一眼,見他這時倒在地上,麵色蒼白,毫無神采可言,就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第14章 兩敗俱傷(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