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清風明月，柳葉輕擺。兩個約莫有十歲左右的孩子偷偷摸摸的來到一家大宅院後牆處，脫下來褲子衝著一棵小樹發作起來。
兩人肩並肩的站著，兩道細長的水流從兩腿之間流出“嘩嘩”作響，左邊的小孩子問道：“小胖，你用過夜壺沒有，聽說怪好用的。”右邊的孩子搖搖頭，雙頰上的肉顫了顫，道：“我爹還沒用過哩，更別說我了。”
“小胖，等我長大了你跟著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受那些王八蛋的氣。”偏瘦的孩子臉上流露出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堅定的神采。
那小胖子直點頭：“好……好……”
“哎哎哎，濺到我鞋子上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往我鞋上撒！啊啊啊啊——”
……
偏瘦的孩子半貓著腰，偷偷回到大宅之中，停留在一間鬆鬆散散，簡單破舊的小柴房門口。躡手躡腳地輕拉開門，誰知道前腳剛剛踏進柴房，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
“小崽子，出去野了這麼久才回來？你還知道回來？不怕狼給你叼走了！”一陣酒氣湧向男孩，男孩眉頭緊皺，捏著鼻子，道：“老鬼，你又喝酒了！我再說一遍，我叫聶琛！”
老頭子鼻子裏發出一聲悶哼：“連爹媽都不知道是誰……還知道自己叫什麼玩意啊？”
男孩不作理會，爬上床鋪躺下來，看著有些破舊不堪的屋頂問：“老鬼，你說我們的日子怎麼過得這麼難。”
“天命，天該如此……”老頭子昏昏沉沉地說到。名為聶琛的男孩天真的小臉上掠起一絲疑惑，道：“那天命是什麼呢？”
“呼……呼……呼……”“哎，這老鬼，又睡了。”聶琛翻轉了身子不在多想也進入了夢鄉。
幾許星光掛在天際，微微閃動卻也不及皎潔如雪的月光，月光如瀑，灑落蒼穹。
風和日麗，輕風微撫，宅子裏平添了一絲暖意。西邊不高的院牆外麵，正有兩個身影晃動。
“穩住，穩住……堅持住，在高些，快了……看到了，看到了，不要動！”這才看清正是聶琛騎在小胖子肩上，衝著院中張望。
小胖子緊閉著眼，咬著牙，臉上的肥肉亂顫，有氣無力的說到：“看見了吧，哎呦，累死我了……哎哎哎，沒勁了！”正說著，小胖子腿下一軟，兩人雙雙癱倒在地。
小胖子艱難的坐起來，坐在草坪上，拉開衣襟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兩人躺在草坪上，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發呆。聶琛口中嚼著草莖，伸了個懶腰，道：“小胖，你說大人們說的修煉到底是什麼。”
小胖子搖搖頭，道：“不知道，聽爹說好像修練的人都很厲害，但是隻有內姓人家才有機會修煉，我們隻能看了……”說著，小胖子下意識的望了望剛剛攀爬的院牆。聶琛眼裏湧出一陣迷惘，輕聲歎道：“隻是看著啊……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