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中年富婆便轉身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從她的身後走來了一個人,一看到他,忍不住有些驚訝的說道:“黃太太?”
中年富婆一回頭,這才發現原來是季文軒回來了,於是她便不客氣的說道:“小裴啊,最近的房租該給了,我是來通知你的!”
一聽她這麼說,季文軒臉上有些尷尬和窘迫,他語氣帶著一絲哀求說道:“黃太太,不好意思啊,最近我的手頭上真的是有些拮據,你看著房租能不能緩兩天啊?”
見他說沒錢,這位黃太太話語立刻變得尖酸刻薄了起來:“哎呦!你還沒錢?沒錢還找了個女朋友?你哄鬼呢?告訴你,雖然你是福利院長大的,但是我可不是開福利院的!這房子你有錢就住,沒錢就走人!到時候可別讓我來趕你!”
“您誤會了,我真的是沒錢!”一聽她這話,季文軒心中有些生氣了,不過徘徊在生活最底層的他明白,人窮誌短馬瘦毛長!既然自己沒錢,就隻能夠低聲下氣!因此他指了指房間裏的喬真真說道:“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哼哼,你當老娘是傻子啊?不是你的女朋友?那誰會和你這個窮鬼在一起啊?告訴你,這房租一分錢也不能少!你要是拿不出來,就趁早滾蛋,別讓我趕你出去,到時候髒了我的手!”
房東黃太太的語氣這個時候已經是成為了一種刺入耳膜的噪音,引得周圍的鄰居們都紛紛從門裏探出了腦袋像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時間,季文軒成了熱鬧的源頭,使得這些鄰居們紛紛交頭接耳。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季文軒也不在默默承受了,畢竟他雖然窮,但是還是有誌氣的!一個男人要是被人說成這樣,還要繼續忍下去,不是太監,就是韓信!
但是季文軒既不是一個膽小窩囊的太監,也不是能夠臥薪嚐膽,擁有如此膽識的韓信,因此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黃太太,我住您的房子不假,但是直到現在,我都是付了錢的,您也不用如此的惡語相向!隻不過我現在的身上確實沒有錢,但是我也沒說不給您,您又何必這樣胡攪蠻纏呢?
“好啊!我胡攪蠻纏,那你現在就給我從這裏搬出去,要不然,你就不是個男人!”這個時候的黃太太已經猶如市井潑皮附體,吐沫星子亂飛!嘴裏的髒話一個個往外閃現,那樣子真是一幅小人得誌的惡心畫麵。
而這時,季文軒真的很想幹脆利落的說一聲:“這房子老子不住了!”畢竟他是一個男人,是有脾氣,也有血有肉的男人!怎能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呢?但是說起來,他也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如果現在搬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一下子找到一個合適的房子,那到時候豈不是要露宿街頭?
正當季文軒在房東太太咄咄逼人的情況下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從他身後突然走來了一個人,語氣冰冷,但卻氣勢壓人:“這房子我們不住了,你以為你這世上就你一個房東?”
聽到這話,季文軒回頭一看,果然,站在他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喬真真!此時的喬真真一副冷傲的麵容,那樣子別說是做什麼了,就是看一眼,就覺得心中是一陣顫動!
而房東太太也被這突然衝出來的喬真真給下了一跳,心中隻覺得是一陣恐懼,不過她還是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好,這可是你說的!馬上給我走,要不然我就叫人把他們給扔出去!”
此時雖然看起來是黃太太緊追不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在剛才喬真真的那句話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種突然心絞痛的感覺,其實這也正常,一般的人類對於修行人,特別是喬真真這種原本身為老虎的修行人的氣場來說,根本就是毫無抵抗力的!
“呃,真真這個……”聽喬真真這麼說,季文軒心中很是感動,不過想到今後的生活,他還是有些猶豫。
看到季文軒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喬真真第一次對他說出了比較複雜的話:“如果你要是一個男人,就別被這種小事而猶豫不決,這會讓我為你而感到恥辱的!”
喬真真的話,好似一道霹靂,一下子把季文軒內心中的猶豫迷茫給撕裂了,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於是他點點頭:“好的,我們不住了!走,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這個時候季文軒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把喬真真和他真正統稱為“我們”,而他更沒意思到,這個時候的喬真真,已經不把他當做一般的人類來看了,更像是一種接近同伴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