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平說到這,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樣的情況蘇雪翎與蘇沽早在糧草被燒之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隻是蘇沽原以為自己給京城的急令,京城會緊急撥送糧草,但沒有想到如今京城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不由的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熊副將說的對,但如今京城之中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這事情有些蹊蹺了。”蘇沽眯著眼開口道。
兩人的話,本身就沒有想要避開蘇雪翎,所以她聽得是清清楚楚。她想到京城之中的事,眼神有些複雜。
“將軍,您先不要擔心,這京城調動糧草還是需要時間的,何況是咱們這麼大的軍隊,或是咱們太急了,再等兩日相比就會收到京城回信的。”
熊副將其實也覺得這件事情的確是慢了,但難保這一個流蘇當中哪一個環節出了狀況,他們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再等兩日看看。
聽得此話,蘇雪翎隻感到心中一酸,知道此事如今她無論如何都要告訴父親了。
她張了張嘴,臉色十分的堅定:“將軍,熊副將,其實這件事情我可能會知道一些……”
“嗯?你知道一些?”聽到這樣的話,熊平是十分的納悶,不由的開口問道。
而一旁蘇沽更是滿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閨女。
蘇雪翎頓了頓,看了一眼熊平,說道:“將軍,熊副將,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的急令沒有到皇上的手中,而是半路被人截了去,有這個實力在京城截我們急令的人,應該是誰?”
熊平眯著眼,聽得她的話,不由的撚了撚胡須:“若是真照袁公子你說的,我們的信被人半路截去了,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一開始我們都因糧草被燒這事,所以急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如今袁公子你這個一說,這倒是真有這個可能。”
熊平越說越不由的點頭,繼續思索著。
蘇沽看著一眼自家閨女,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此事其中好像關係重大,牽扯眾多。
但蘇沽再仔細一想,不由的搖頭:“袁公子……這應該不可能吧?我們是給皇上的急令,在這秦國之內除非是不想讓秦國好的,才會膽大妄為到劫持急令。這京城之中多的是朝廷大臣,誰敢在天子腳下動土?”
“將軍,難道您忘了王臨?”蘇雪翎看著自家父親,開口提點。
聽得這話,蘇沽臉色一變,才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也隱約覺得此事不妙。
“袁公子,你是想說……”熊平此時一張臉也十分的嚴峻,開口向蘇雪翎問道。
蘇雪翎抿了一口茶水,說道:“王臨想來將軍與熊副將你們兩人都認識,熊副將你是將軍的心腹,所以我這個人的推斷也不想你隱藏了。”
“王臨是誰,他可是將軍身邊的副將,如今我們的情況看來,他可能是晉軍的奸細。”
“什麼可能,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分明就是!”一說到王臨熊平就是一肚子的氣,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像砸在王臨的腦殼上一樣,有一種想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感覺。
蘇雪翎看了一眼父親,見他沒有說話,怕是心中也對這個王臨是十分憎恨的了。
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好,這個王臨如今就是個細作,但將軍,熊副將,難道你們不想想你們身邊的人竟是晉國的細作,那能不能確保京城沒有他的人呢?”
蘇沽皺了皺眉,搖了搖頭道:“不,這邊塞不比京城,京城在天子腳下,皇城之地更是眾多武功高強之人所聚之地。”
“而我們派去京城傳送急令的也並非是普通人,若是晉國的人,斷不敢在京城內如此膽大妄為,若是他沒有足夠的勢力,是不可能劫持急令的,所以這件事情可能是另有蹊蹺。”
聽到這樣的話,一旁的熊平都也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可是將軍,若此人並非是晉國之人呢?”蘇雪翎深有意味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是說,京城之中除了賣國通敵的叛徒?”半響,熊平反應過來之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
“將軍,袁公子,若是京城之中除了叛徒,能劫持咱們急令的,又在天子腳下,那此人的勢力絕對不小!”熊平直接臉上大變。
蘇沽也反應了過來,看到自家閨女那十分意味的眼神,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已經涼了一半了,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