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曉玉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號碼,就接通了,話筒裏路重慶的聲音低沉又溫柔:“我在路邊上,已經看到你了,過來吧。”
諶曉玉向路口一看,隻見拐角處停著一輛軍用吉普,正打著雙跳燈。
她的心突然不可抑製地迅速跳動著,抓起櫃台上的那一瓶水,她就腳步飛快地向著那個方向跑去。
剛到路口,隻見車門打開了,路重慶下了車懶散地斜倚在車門旁,含著笑容,靜靜地看著她。
諶曉玉剛剛跑到他麵前,跑得氣喘籲籲,剛剛想張嘴說什麼,身體就被拉進了一個懷抱,熟悉的氣息從頭到底,撲麵而來,路重慶係緊攬著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嘴唇就係緊地壓了下來。
……
“你說,你想去哪兒?”路重慶坐在了駕駛台前,一手撫著方向盤,一手拿著礦泉水瓶子,懶懶地問道。
“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想去寺廟祈福,你就這麼跑出來了?家裏人也沒人問你?”
除夕夜,家家都在團圓飯,路家似乎應該不例外。
“嗯,我在家裏吃了飯就出來了,反正現在也沒人管我了。”路重慶仰著脖子灌了一口水,嘀咕道,“劉嬸燒的菜越來越口味重,我都渴死了……”
說著他又喝了一口水,舉了瓶子,“你怎麼知道我會要喝水?”
“你每次在家裏吃了飯出來,總是要找水喝,我猜的是家裏的菜比較鹹……”諶曉玉笑著說。
路重慶附身親了諶曉玉的唇,揚著眉笑問:“能猜出來我晚上吃的什麼菜嗎?”
諶曉玉的唇上有麻辣的感覺,嘟了嘟嘴唇,“麻辣魚吧。”
路重慶噗嗤一笑,點了點頭,戳了戳她的額頭,“吃貨。”隨即又微微凝神,低低道:“我媽媽以前最愛燒這道菜,因為我外公外婆是重慶人,我媽那手藝,燒得麻辣魚,鮮香麻辣,真的很好吃……劉嬸知道我喜歡吃,每年過年都會燒,可是手藝沒我媽的好,老是會把魚燒鹹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眼裏的落寞一閃而過。
諶曉玉心裏有點難過,她伸出手握著了他的。
路重慶捏了捏她的手指,轉而笑道:“你呢?在家還是在外麵吃的連夜飯?”
“在外麵,我二叔的飯店。一大家的人。……我爺爺奶奶去世之後,我們好多年沒在一起吃連夜飯了,這還是第一次呢……”諶曉玉說。
“哦,你二叔的那個店生意挺好的啊,他對紮西也很照顧。”路重慶說,“對了,我們那公司現在生意也不錯,聽說賺了一點錢了。”
“什麼我們的公司,你回來了不就是你的嘛。”諶曉玉說。說來慚愧,她都沒怎麼管過那公司的事情。
“我的還不都是你的。”路重慶著諶曉玉臉上的表情,笑了一笑,發動了車子:“你說,我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