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紅梅低下了頭,捂著臉抽泣著。
諶文輝看著她,長歎了了一聲,“你都知道,對吧?你也知道我為了這個公司已經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如果不是春交會的那筆款被騙,,我們賬上的資金也不是不能維持著,可是現在,那筆款又被騙了……我們不去借高利貸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轉臉看了一眼鄧一楠與諶曉玉,苦笑著的說:“難道真的把公司賣給那個姓蕭的?我們辛辛苦苦打拚了這麼多年的公司就這樣賣給了你的初戀情人?你忘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的?你忘記了那些年你在農村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別說了。”鄧紅梅眼睛通紅地別過臉去。
房間裏一片沉寂。,
“叔叔,你這樣說嬸嬸是不公平的。”諶曉玉說。
“不公平?”諶文輝轉臉看著她,冷然說道:“公平不公平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別忘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公司的股東了,也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們公司的事情與你無關。而且既然你已經是彙文投資的人,就不要來插手我們公司的事情。”
“叔叔,你真的需要先冷靜一點聽我們把話說完……”
諶文輝又看著曉玉,冷笑著:“曉玉,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跟那姓蕭的一起,枉費我從小事那麼掏心掏肺地待你。你真的太令我寒心了。”
他雙目通紅,眼睛深處有過一絲悲涼的神情,看得曉玉幾乎要流下淚來。
不,不是的,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你的侄女,流著相同的血脈,我們還是有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何必要去管這些事情。
諶曉玉動了懂嘴唇,想再說什麼,鄧一楠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和諶文輝講道理的時候,他完全已經是失去了理智,完全把私人的感情與生意上的事情混為一談,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可是諶曉玉心裏急得像是著了火一般,這事情耽擱一天,就是一天把諶文輝往懸崖上逼,眼看著借款的期限快要到了,諶文輝再這樣感情用事的話,隻能是被張軍逼得走投無路。
還有個細節那幾頁紙上是沒有的,就是張軍不但涉黑,而且涉毒。
那天,楊暢給她送資料的時候就說了,“這個張軍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要告訴你叔叔的,一定要小心,最好盡快把這筆款的事情了結了,後麵不要有任何的交集。他已經是在警方掛了號的人物,現在隻是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一旦有證據了,那就不是一般的行動了。”
“張軍除了放高利貸還會有哪方麵的事情?”諶曉玉問道。
楊暢沉吟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說:“可能涉及到毒品交易。”
關於張軍有可能涉毒這件事情,曉玉隱約記得那一年路重慶帶著她去找張軍談判的時候,曾經提醒過這點,但是時間久遠,她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