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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原來你這小子都聽到了?那你還不趕緊出來,要不是我攔著不讓走,你這湯是喝不成了。”楊暢坐在病床邊,翹著二郎腿,指著那保溫瓶,懶散地說。
“那不是因為有你嗎?還用得著讓我出去。”路重慶懶懶地笑道,打開了保溫瓶,嗅著鼻子聞了聞,讚道,“還挺香的啊。”又指揮著楊暢,“去幫我拿個湯勺。”
楊暢找了找,“沒有啊。”
“哦,被童姍姍拿出去洗了。”路重慶道。
楊暢這才看到床頭櫃上還有個保溫瓶,打開看了看,“哦,這就是醫院大廚師做的湯,不錯啊,冬蟲夏草,老母雞,挺有營養啊。”
諶曉玉在一旁聽著,眼角抽了抽,可是沒做聲。
“雞湯太油膩了,我喝不下去,你一會兒帶走吧。”路重慶說。
“我才不喝你的口水湯。”楊暢不屑,“也是人家項主任的一片心意。”又轉念一想,“對了,你說我那麼訓童姍姍,她會不會回家找她老爸告狀吧?那我可就慘了。你覺得會嗎?”
“我覺得啊,”路重慶瞥了他一眼,“肯定會的告狀的。”
“完了。”楊暢哀嚎了一聲,又踢了踢病床,“都是你小子,自己不出麵,讓我做惡人。”
說著他轉臉看著諶曉玉,“曉玉,你得防著他一點。這小子現在賊精,兩麵派。”
諶曉玉隻是笑,看著他們不說話。
路重慶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又看向楊暢,道,“暢哥,你不是還有事嗎?怎麼還不走?”“我能有什麼事?我的事情不就是來看你嗎?”,然後恍然,“怎麼?利用完我了就要趕我走?”
“怎麼會呢。”路重慶無害地說,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看著牆上的掛鍾,自言自語道,“好像一會兒醫生要查房了。”
楊暢立馬不說話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你好好歇著吧,我得先走了,剛才想起來,還有公務在身。”
“快走,不送啊。”路重慶笑著,衝他揮了揮手。
“你等著啊,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楊暢低聲地咬牙切齒。
“好,我等著。”
楊暢走了之後,路重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目光澄淨地看著諶曉玉,半天沒說什麼。
諶曉玉吸了一口氣,指了指那保溫瓶,“魚湯還要喝嗎?”
路重慶點了點頭,抱著保溫瓶喝了個底朝天,摸了摸嘴角,咂了咂嘴,感歎道,“魚湯還是熱的好喝。”
諶曉玉笑了笑,“是啊,不過很普通,沒有那麼高的營業價值。”
“是嗎?”路重慶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重新確認一下她說這話的意思。
“喝完了?”諶曉玉問道。
“嗯。”路重慶低了頭。
諶曉玉站起身來,走過去,準備收拾床頭櫃上的保溫瓶,剛拿起那瓶蓋,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什麼意思?”路重慶漆黑的眼睛專注地盯著她。
諶曉玉垂著眼皮,“沒什麼意思。”
“吃醋了?”路重慶勾了勾唇角。
“不至於吧。”諶曉玉聳了聳肩。
“吃醋就吃醋,何必不承認?”路重慶的手指劃著她的手心。
“沒有就是沒有,我為什麼要承認。”諶曉玉掙脫了他的手掌,“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