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晚上還有事情,要趕著回去。”鄧一楠艱難地說。
“哦?”諶曉玉彎著腰,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他。
“就是來和你說一聲,我要去北京工作,大約要去半年。可能不方便聯係了。”鄧一楠的目光停留在她腰間的肌膚上,口幹舌燥。
“還是進來說話吧。”諶曉玉把手裏的毛巾遞給他,“你的衣服和鞋子都濕透了,怎麼沒帶雨傘呢。”
“沒事。一會兒就走,明天一早的航班。”鄧一楠低啞地說,接過毛巾擦了擦頭發和臉,鼻端傳來清幽的芬芳。
他偷偷地使勁嗅了嗅,想把那氣息留在記憶中。
“哦。”諶曉玉點了點頭,也不勉強了,依著門框站在那裏,默不作聲,等著他開口。
“你那幾隻股票。。。。。。”鄧一楠把手裏的毛巾還給她,頓了一頓,“要小心。”
“我心中有數。”諶曉玉接過毛巾,點了點頭,抬眼看著他,清澈的眼神露出了然的神情。
“那我走了。”鄧一楠說,轉過身,準備開門。
“一楠哥,”身後,諶曉玉的聲音溫柔如水。
他腳步一頓,心跳若狂,身體僵硬,停在那裏,不敢回頭。
“你多保重。”諶曉玉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
鄧一楠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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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的夜壺漏了,怎麼這雨就下個不停呢。”
“滾蛋。虧你這張嘴,夜壺漏了,那淋在我們身上的是什麼?”
“是什麼還用問,難怪你這麼騷。”
“你才是騷。騷氣逼人。”
“滾,離老子遠點,我怕你是熏了我。”
路重慶踹了一下身邊的小劉,擰開蓮蓬頭,開始洗澡。
“我們兩人中間,不知道是誰騷。“小劉跟他一個宿舍,關係要好。
兩人各自
你說,今天晚上院領導開會,是不是研究我們這屆的畢業分配方案。”水聲中,小劉問道。
“我怎麼知道。”路重慶蹙眉迅速地擦著肥皂,剛剛在雨中作實戰演習,渾身上下全是泥漿。
“你的分配方向定下來了嗎?”小劉又問。
“沒呢。”
“那你這幾天怎麼這麼高興?天天哼著小調。”
“你管呢,老子就不能別的高興的事了?”路重慶掄臂膀,愛惜地看了看那隆起的肌肉,想著那天諶曉玉被他抱在懷裏,羞紅的臉頰,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呸,你那點心思還不是因為女人。看來你是追上了。”小劉斜著眼睛瞧著他,突然大聲唱道,“讓我再看你一眼,看你那發春的臉。。。。”
路重慶笑著捶了他一拳。
“說真的,你能不能透露點內幕消息?”小劉關了水,擦著肥皂,低聲問,他是從基層連隊硬考上來的,一心想通過學習深造留在機關。
路重慶搖了搖頭,“因為牽涉到我個人的事情,真的沒去問,而且我也不太關心。”
小劉歎氣,“是啊,你無所謂,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啊。我們就慘了。”
洗完澡他們回宿舍休息,路重慶看了一會兒書,闔上了眼睛,眼前浮現出那張明媚繡秀氣的臉龐。
他微微揚起嘴角。
怎麼能不考慮考慮分配的去向嗎?是選擇下基層連隊為了前途磨礪自己,還是呆在機關裏經常可以見到她,這也是個兩難的選擇。
半夜,一陣刺耳的鈴聲響徹校園。
“全體緊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