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慶斂著眉,看了他們一眼,拉著曉玉往會客室裏麵走,“有話好說,我們進去談,進去談。”嘴角雖然笑著,表情還是有點無奈。
這是諶曉玉第一次主動約他見麵,說是因為楊暢的殺事情,電話裏沒說清楚,非要當麵說。
因為正在全院軍事素質大考核,路重慶不能請假外出,隻能讓諶曉玉到學院門口的會客室見麵。
路重慶剛剛考核完畢,穿著軍綠色訓練作戰服,頭上帶著鋼盔,英俊的眉眼掩在帽簷的陰影裏,顯得格外的深邃。
會客室裏有幾個人正在閑聊,一見路重慶拉著個女孩進來,都齊刷刷地看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對。
“哎,借給地方。”路重慶顯然跟那幾位很熟,笑眯眯地打著招呼,偏了偏頭,示意他們離開。
“好說啊,哥們給你騰地方。”說完擠眉弄眼,低聲說,“你可悠著點啊。”
“喲,重慶,這麼漂亮姑娘,你也不介紹一下啊。”有一兩個與他特別熟悉的,表情曖昧地笑著,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記捶了他一拳,附在他耳邊低語道,“到底是體能標兵啊,五十公裏拉練跑完還能折騰。”
“滾。”路重慶笑罵,催著他們離開。
等那幫人都離開了,路重慶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耐心地聽著諶曉玉將來龍去脈說。
沉吟了一會兒,他蹙眉說道,“這感情的事情,能說誰招惹誰呢,我覺得暢哥肯定不是故意要這樣的。難怪我看他這段時間萎靡不振的,問他也不說,原來是這樣。”
“他活該。”曉玉啐道,“既然自己知道要門當戶對,要政治聯姻,就不該去招惹人家,不是有句話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他那是耍流氓。”
“哎,哎。。。。。”路重慶微微蹙了眉,“這頂帽子有點大啊,這個罪名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啊。”
“軍事法庭算什麼?他這是要毀了璐璐的一輩子,你明白嗎?。”諶曉玉火氣依然很大,“既然做不到,不能有結果,那就從一開始回避,不要給人有任何想法。”
路重慶垂著眼皮,沉聲慢慢地說道,“可感情的事情不僅僅是以人的意誌控製的。璐璐認識暢哥好多年了,我知道他們會經常一起出去玩,璐璐遇到事情都會來找暢哥商量,讓暢哥給她出主意,暢哥比我哥小,比我大,我們之間親如兄弟,我覺得他外表上雖然看著玩世不恭,內在裏卻不是個玩弄別人感情的花花公子。這麼多年,我與我哥也沒見過他特別照顧哪個女孩,除了璐璐。”
“那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就算是他對璐璐有感情,可是他又不能和她好,馬上就要訂婚,他這一訂婚,就把璐璐害了。”諶曉玉微微冷靜了一點。
“他訂婚的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沉默了一會兒,路重慶緩緩地說,“女方家的家庭是軍區的。與他們楊家是老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