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找我有事?”諶曉玉不卑不亢,她心底裏沒有鬼,自然不怕,她對路重慶避之不及,完全沒有交集,對方自然不會視她成為爭風吃醋的對手。
“是這樣,有人讓我傳個話,讓你這幾天有空去看望什麼。。。。什麼老王爺爺。”
老王爺爺?諶曉玉蹙眉。
老王爺爺是路重慶給她介紹的辨別玉石的師傅,曉玉在假期裏跟他認真學習過一些基本的知識。因老人住得地方比較遠,加之上了高中之後,諶曉玉的時間越來越少,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老人那裏了。
這次路重慶讓人傳話,著實讓曉玉有點驚訝。
“哦,他還說了別的什麼嗎?”
“沒有。”劉春菲冷淡地回答,同時不耐煩地看著她,“你還有什麼話要我帶的嗎?”
諶曉玉默默地搖了搖頭。
“那好,就這樣。”劉春菲冷冷地掃了她幾眼,甩著馬尾辮離開了。
諶曉玉看著她的背影發怔。
不用沈雲舒提醒,諶曉玉也知道,劉春最近與路重慶走得非常近,經常放學得時候,看到他們兩人並排騎著車說說笑笑一路走。
有人傳言,每天晚上下了晚自習,路重慶都會把劉春菲送回家,自己再回去,護花之情,殷殷可歎。
劉春菲長相俏麗甜美,圓圓的眼睛,清秀的心型瓜子臉,身材苗條健美,雖然她看著雖然柔美,性給卻十分幹脆直接,她的體育素質非常好,是校運動會的女子400米,800米的兩個項目冠軍以及校紀錄保持者。
劉春菲很懂得體育,各類項目,各類賽製,說來如數家珍。
他們說劉春菲與路重慶有共同語言,很能談得來。
不過諶曉玉認為這些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她與路重慶之間的關係自從去年那個暑假就完全分崩離析。
去年那個暑假,鄧一楠找諶曉玉告別,或明或暗地表白了他的感情,他的原話是,“諶曉玉,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有很強的目的性,有很明確的目標,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覺得以後可以成為最好的伴侶,最佳搭檔,你現在不用回答我,也不用說什麼,我會等你長大。等再過四年,你考上大學的時候,再給我答複。”
諶曉玉張口結舌,麵紅耳赤,臉上像被烙鐵烙過了一樣滾燙。
鄧一楠說現在不需要她的回答,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鄧一楠看著她的表情,有點不忍心,換了柔和的語氣問:“我說得對不對?你有很強的計劃?”
諶曉玉點了點頭。
鄧一楠說,“我也是。”接著問,“在你的心裏,家裏親人之間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對不對?”
諶曉玉又默默地點了點頭。
鄧一楠又說,“我也是的。你看,我們兩個人就像兩個相似的三角形,連棱角都是一樣的,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以後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嗎?”他說著熱情地伸出手來。
諶曉玉又點了點頭,可是她心裏想說,相似的不一定就能相處好,因為太相似了,所以才會看透對方,更會傷害對方。
這些話她似乎說不出口,對方隻是說是最好的朋友,並沒有說成為那個啥的。在她心裏,鄧一楠當然是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她笑著點了點頭,也伸出了手,鄧一楠握著她的手,久久沒放。
那天路重慶正好來找她一起去看老王爺爺,迎麵撞上了這樣的場景,當時並沒有任何反應,還笑眯眯地開了句玩笑。
諶曉玉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