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消失,江業收回手。
女屍血紅的眼珠機械性轉動起來,將我三人一一看過,當她的眼睛轉到我這兒,我隻覺得後腦勺冰涼!
江業俯視女屍:“講講你是怎麼死的,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女屍張合起血糊的嘴,字字空寒:“我……”
聽著女屍的講述,我冷得打顫的身體一點一點回暖,體溫愈發飆高,像正在發高燒!
女人名叫季芳,今年27歲,就業於大皇珠寶,擔任設計總監助理一職,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二人談起了戀愛。
季芳極有設計天賦,但由於剛剛大學畢業是個職場新人,便以總監的名義發表作品,即便沒人知道珠寶是她設計的,她也心甘情願,愛人名號響亮,她跟著高興。
二人就這麼談著戀愛,從季芳22歲談到27歲,季芳多次和總監提結婚的事,總監都以現在年輕,多拚搏拚搏為由拖下來了,期間,季芳為總監打掉了三個孩子。季芳想想也是,年輕不奮鬥,老了怎麼辦?社會的壓力一年比一年大,她也就順從了總監。
直到有一天,一個陌生的女人領著幾歲大的小男孩找上門,季芳才知道,總監原來早就在老家結婚生子了,她不過是總監身處異地的寂寞排解和功名利益的工具罷了,總監根本沒打算娶她。
功名給了總監;清白給了總監;青春蹉跎,紅顏漸老。想到這5年她付出的種種,季芳崩潰了,揚言要把一切公布於眾,讓所有人知道總監是什麼樣的人。
總監不可能讓季芳毀了他,二人在爭吵扭打中,總監起了殺心。他糊了季芳的麵容,跺掉她的雙手,讓警方無法辨認季芳的身份,自己置身事外。
女屍講完,我氣得肺要炸,破口大罵:“TMD!這男人豬狗不如!畜生都比他有人性!”
穆婧邊搖頭邊嘖聲:“這種人最適合淩遲處死了,一刀一刀往下片,解恨又快活。”
江業一聲歎息,溫聲問女屍:“你想怎麼辦?”
女屍的眼睛瞪得老大,字字誅心:“我要他償命!”
江業:“晚上吧,我們晚上帶你去。”
女屍仿佛怕江業蒙她,死死的盯著江業。
江業將手掌懸回女屍臉孔上方,對她說:“我不會騙你的,現在,繼續睡吧。”
冷光之下,女屍緩緩地閉上眼睛,又變回死挺死挺的樣子了。
穆婧推回冷櫃,手指搭到旁邊冷櫃的把手上,壞笑著看我:“衛紫,開始練習吧。”
練習個屁!
我用手擋住眼睛,轉身就跑,我才不想看各式各樣的屍體!
穆婧將我二人送到停車場,臨上車,江業說:“穆婧,晚上去店裏吃飯吧。”
穆婧笑說:“告訴越佐,我想吃燒烤,肉要多!”
江業:“好”
……
吃燒烤要準備很多東西,費時費力,越佐18點就去後院準備了,我一個人在前院盯著。
20點一到,穆婧準時進店。後院的院中央擺著燒烤用具,兩個烤架上已經烤上肉和蔬菜,噴香撲鼻,“嗞,嗞”作響。
穆婧、江業、越佐是老相識,她拿這兒當自己的家,十分隨意。
幾塊肉下肚,身後傳來腳步聲,我不用回頭,也知道無聲無息不通報就擅自進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