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鄭祁卻要出差,而我呢,江業讓我給他保駕護航送他過去。於私,我不樂意,放假嘛,想出去H。於公,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麻痹。
我盯著窗外的雲層,咬著後槽牙,在心裏把江業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他和越佐上遠郊玩兒去了,把我T出來,混蛋!
“衛小姐。”
耳邊有人叫我,我趕緊調整麵部表情,微笑著轉回頭:“鄭總,什麼事?”
鄭祁道歉:“本來是放假的,還要麻煩你送我去×國,真不好意思。”
我擺擺手,說:“沒關係,鄭總不用放在心上,這是我的工作。況且,我隻是把你送到機場就回去了,也沒做什麼。”
鄭祁:“謝謝。”
我:“不客氣。”
哎,鄭祁謙謙有禮,我實在跟他生不起氣,江業讓我跟著,也是出於對鄭祁的安全考慮。
……
飛在萬米高空之上,地麵的一切渺小的極其沒有存在感。
鄭祁半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我一頁一頁翻著雜誌,這是大皇珠寶新品問世的宣傳彩冊,本期主打——青年係列男、女款手表
這些手表設計新穎獨特、做工精致細膩、風格張揚多變,每一款都是昂貴的高端產品,非上流社會人士消費不起,普通老百姓隻能看看。
我一邊翻閱,一邊感歎社會的貧富差距,一本彩冊翻到末頁時,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轟得我瞬間失聰,“嘭!”
身後驀地燃起赤亮的火光,整個機艙映成通紅的顏色,我的大腦在爆破聲中一片空白。
平穩行進的飛機隨著爆聲劇烈搖晃,警報瘋響,左側視野突然變得刺亮,伴著刺耳的尖叫,飛機的殘體、乘客、座椅、行李全部飛了出去。
我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身邊的人被氣流卷下飛機,才猛然驚醒,飛機爆炸了!
這可是萬米高空啊我艸!
身體代替大腦,我撲下飛機,疾速的墜落,我扯開喉嚨大聲喊叫:“鄭祁!抓住我的手!”
我抻直胳膊往下伸,鄭祁拚命向上揚手,恐懼大叫:“衛紫!”
距離逐漸縮短,我緊緊抓住鄭祁的手,鄭祁反手握住我,力氣之大,攥得我骨頭疼。
萬米聽著特別高,可你往下掉時,會覺得高度太低,還沒怎麼著呢,就要到地麵了。
下方是廣闊的岩石,摔下去必死無疑,屎都能噴出來!
我張開右掌,用力一揮胳膊,腕子上的手鐲似乎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立即從下頭吹上來一陣風,這風抵消掉我二人墜下的速度,在兩股風的夾擊下,二人好像用了降落傘,到岩石上時隻是摔了一跤,趴在石頭上。
磕著膝蓋了,我倒在地上蜷起腿,手捂著膝蓋揉了又揉,疼意慢慢消失。
我在岩石上爬,爬到鄭祁身邊,鄭祁平躺著,瞠大眼睛瞪天空,呼吸紊亂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鄭總,回神了!鄭總!”我用手拍打鄭祁的肩膀。
鄭祁瞳孔縮顫,他轉動著僵硬的眼珠環視周圍,慢吞吞坐起。他低頭看自己的身體,顫抖著雙手在身上摸索,邊摸邊說:“沒死……竟然沒死……還活著……”
別說鄭祁嚇得不輕,精神恍惚,我還心有餘悸著,心髒“怦!怦!怦!”瘋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