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金館長的喃喃自語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擋在眾人麵前的,是一株巨大的珊瑚,隻是那珊瑚的每一根枝幹上,都掛著一具不斷哀嚎的殘破屍體,單看屍體上麵那凝固的黑色血跡和幹枯的傷口便已經看出這群屍體已經死去多年,隻是為何它們仍舊在哀嚎?
“這隻是幻境吧,這一定隻是幻境吧!”金館長說著自欺欺人的話語,實際上他也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多麼的真實。
“不是幻境。”禾小汐冷冷地打碎了金館長的美夢,“這些人的靈魂被施加了詛咒,導致死後也無法前往轉生,隻能在此承受折磨。”
“不要輕舉妄動!”天河看著有些衝動的金館長厲喝道:“如此多的人和鮫人都折損在了這裏,你想成為下一個嗎!”
聽了天河的當頭棒喝,本來熱血上湧的金館長當真冷靜了下來,咬緊嘴唇不再看那些哀嚎求救的屍體。
正當天河鬆了口氣準備仔細考慮對策的時候,異變突生!
本來乖巧地躲在金館長後麵的瀟瀟突然一個激靈,看著一具破爛黃袍加身的屍體大叫道:“父王!”
她嬌小的身軀在水中靈活無比,竟是一下子掙脫開了金館長的手,飛快地向著那具不斷向她伸出雙手嚎叫似乎在祈求救助的屍體遊過去。
“父王!”她哭喊著,不顧一切地伸出手去撕扯捆在屍體身上藤蔓一般的東西,正是這些東西將那屍體束縛住,令其無法解脫。
但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父王”竟然完全沒有被心愛女兒拯救的欣喜,而是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向她咬來!
一陣金鐵交加的聲音響起,正是金館長及時趕到,揮動著手中的寶劍攔下了這致命一咬,那令人心頭一顫的聲音正是寶劍和那屍體的牙齒相撞擊所發出的。
“怎麼會這樣,父王!父王!”瀟瀟終究是一個少女,縱使平時怎麼成熟怎麼穩住,麵對自己的“父王”居然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事實也忍不住痛哭出來,
“冷靜一點,他早就不是你的父王了,這隻是一具在無盡的折磨中失去理智的行屍走肉,破壞是心懷憎恨的它唯一所渴望的。”金館長的話更加刺激了瀟瀟,她拚命地哭喊著想要掙脫金館長握緊自己的手,想不顧一切地跑到父王身邊去。
“胡鬧!”天河的一聲厲喝讓兩人都停了下來,“你怎麼確定那個就是你父王的?”
“可是他穿著黃袍……”瀟瀟的話沒說完就被天河再次打斷,“單憑一件黃袍就能確定了嗎?它怎麼就不能是初代海王?二代海王?三代海王?……”
“可是,可是那些海王都安葬在潮汐神殿當中啊。”眼看天河就要施展嘴炮之術從一數到一百,瀟瀟急忙插話道。
“那難道就不能是其他人因為穿上黃袍而被定罪放逐到這裏來的嗎?”天河繼續強詞奪理,那仿佛“我說的話就是真理”般的表情差點讓瀟瀟就相信了。
如果沒有小醜攪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