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窗幔閉著,坐在計算機前的男人臉側線條幹脆利索,眼眶有點兒深,好看上帶著不容易被發覺的傾略性,銀幕光線擊在他麵龐,使得一臉更為三維立體,曲誌阜左手操縱光電鼠標,右手在英文鍵盤上敲打,兩耳不聞身邊事地恐怖。
下現場直播之後,等曲誌阜把臉洗了出來,就碰到在門邊兒等他的曲櫻。
曲誌阜退了一尺,問:“有事情?”
“周日陪著我回家一遭撒。”曲櫻謹小慎微端詳著他的麵色。
果真,在聽見這番話之後,曲誌阜馬上抿起了唇角,他的聲音宛如帶著洗澡間裏冰涼的霧氣:“回去幹什麼?”
“我居民身份證落家中了,得回去拿一遭。”曲櫻低下眼,乖順十足十。
“好。”咽喉一緊,曲誌阜困難地吐出來這個字。
曲櫻喜悅地瞅著他,好像自己聽見的是幻覺。
曲誌阜自她身旁經過,口中嫌厭說道:“好蠢。”
就算曲誌阜打心眼兒裏排斥那兒,但是隻要曲直櫻張口,他一定不會回絕,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曲櫻算他身旁最後一個親屬了。
心情歡騰的曲櫻沒有將曲誌阜的嫌厭放在心裏麵,而是笑兮兮地瞅著曲誌阜離開的背影兒。
刀子嘴豆腐心,講的果決就是他了。
回到房子之後,曲誌阜接受到衛總發過來的相片。
一小杯酸奶,放在臥櫃旁邊,打著暖黃色的燈火,使得杯沿浮泛著暖和的光彩。
衛總:(宵夜。)
曲誌阜點開相片,瞧了一會兒後點了珍藏。說起來蹊蹺,分明隻是一張平常的相片,卻是讓他感覺到了暖和的力量,好像那一道光擊在的不是水杯上,而照到了他心中。
曲誌阜:(收到。)
他難得想找一個人談談,就碼字繼續問道:(為何,天天都給我發吃的?)
衛總:(因為除吃的,我找不著其它能發給你的。)
曲誌阜:(我瞧你極少出去?)
衛總:(呃。)
曲誌阜:(為何?)
衛總:(我生活十分無聊的。)
曲誌阜:(我的生活才閑得蛋疼吧,每日飲食起居開現場直播,感覺自己像一個機械人。)
衛總:(我每日就飲食起居瞧你現場直播呀,若是你哪一天不現場直播,我就餘下前頭兩樁事可以做了。)
曲誌阜麵龐笑顏一怔,繼續問道:(你沒有瞧我現場直播以前呐,在幹什麼?)
衛總:(你不會想清楚的。)
曲誌阜:(那告知你一個喜訊,明日不放映了。)
衛總:(……)
看到對方莫奈何發過來的略號,曲誌阜不好地引起了唇角。
衛總:(你是不是心情陰鬱呀?)
衛總:(要不要,我去給你刷倆禮品?)
曲誌阜手指頭不禁聳動了一下,暖流直通眼中,禁不住捂住臉笑了。
操。
咋那麼可愛。
衛總:(要麼?)
曲誌阜:(不要刷了,沒事兒。)
衛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