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飛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隨即扶住病床指著西門瑞雪道:“言言,他……他是誰?”這個男人知道言言穿越到古代之後的名字,他喚她是喚作之若的,那就說明他不是現代的人,那他就是……
“刑飛,先讓護士來止了血吧,你瞧,你流了好多血。”伸手想要幫他,可她發現她的大半個身子還有些麻麻的,猛然想起自己才做了手術,一定是麻藥的勁道還沒有完全的散去。
刑飛支撐著,瞞是敵意的眸光射向西門瑞雪,“言言,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之若的心就在這一問間已經方寸大亂,在手術台上昏迷之前她是感覺到了西門瑞雪的到來的,他為她輸了血,他又救了她一次,天,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他在緊要關頭救下她呢?
這個壞蛋總是能讓她心軟,可每每回想起自己之前在西錦時所受到的他給予她的一切待遇時,她的眸中就霧氣迷漫,也許是因為才剛剛從生死一線間掙脫出來的緣故吧,她的心尤其的嬌貴,那眼淚竟是止也止不住的開始流了下來,她不知道現在要怎麼麵對西門瑞雪了。
可他,就是來了。
她完全沒有準備好,因為,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過來,這太突然了。
她是真的不相信他會放棄西錦的萬萬人之上的帝位呀,曾經,那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他怎麼可能放棄他自己的興邦衛國的事業呢。
搖頭再搖頭,她不想說,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似乎是不想承認西門瑞雪已經到來的事實似的,可是他,就是真的來了。
“言言,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刑飛的心裏已經幾近絕望,從兩個人的表現中他已經隱隱的猜到了什麼,看來,他的猜測也許是真的了。
看到之若的眼淚不停的流下來,西門瑞雪急了,手指溫柔的撫上去,“之若,別哭,我來帶你回去,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哀求的聲音配合著他的那一張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帝王之顏,有一瞬間真的讓之若感動的想對他說她是要回去了,可是,那些從前的過往卻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曆曆在目的讓她的心揪痛著。
玉手用力的推著他,“你走,你走,我不要見你,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恨呀,想起茶花樹下那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想起那枚火焰令,她就恨呀,她被他當作棋子一樣的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著他的目的,這個男人,太可怕。
可怕的讓她恐懼,怪不得在她看見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場麵之後她會同意隨著秦之清私奔呢,她是痛苦的想要逃開西門瑞雪,卻不想,還是被他給救了再追了回去。
那是逃不開的夙命呀,想想,便讓她痛苦不堪。
她以為她使盡了全力,可那點力道根本就撼不動西門瑞雪分毫,他還是固執的俯身在她的床前,緊握著她的那隻手更用力了,用力的仿佛要將她的皮內嵌到他的身體裏一樣,“之若,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去了?”
聽著兩個人的對語,刑飛什麼都明白了,踉蹌的直起身連退了兩步,這才強穩住身形道:“言言,他就是你曾經夢中不住喚過的那個阿瑞是不是?”再傻再笨也能猜出來了,現在的這個世界除了他以外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之若的真實身份的。
淚眼朦朧,之若哭的更厲害了,“他不是阿瑞,他是壞蛋,是大壞蛋,刑飛,快按鈴,叫來保安把他哄出去,我不想見他。”哀哀的抽泣著,整臉小臉已漲得通紅。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為什麼他的血液可以與你的融在一起,原來,你們才是同一類人,所以,他的O型血才可以與你的血液融合,哈哈,怪不得那些醫生和護士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現在懂了,他追來了,言言,你要跟他離開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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