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茹菁使勁的想要甩開之若的手,“為什麼這個東西不能讓我離開了?”
“雲茹菁,那天夜裏你在哪裏?你又是在哪裏得到這塊手表的。”難掩心底裏的興奮,她的寶貝終於又橫空出世了。
“什麼那天夜裏?這幾天夜裏我都住在宮裏呀,我住在皇後的寢宮朝鳳宮。”得意的說起朝鳳宮,她真的就是當朝的新皇後。
“那這塊手表呢?”
“這個……”支吾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怎麼說與之若。
“翠兒,差人去請皇上過來,就說之若已經找到幾日前火燒景陽宮的主謀了。”不知道西門瑞雪放雲茹菁進來想要的是不是這個結果,不過,不管西門瑞雪想要什麼,她此刻都極為配合的演了戲。
而且,絕對惟妙惟肖。
“什……什麼火燒景陽宮?”雲茹兮落著五指山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我想,幾日前的景陽宮大火與皇後娘娘一定脫不了幹係,那就是皇後娘娘的主謀。”
“沒有,我真的沒有呀。”見到周遭的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雲茹菁驚慌失措了。
“那這塊手表你要怎麼解釋?”手還攥著雲茹菁的手腕,那塊表再也別想離開她了。
“這是我買來的,對了,你再說一遍,這是什麼東西?”
“手表,可以看時間的手表。”本不想解釋,可眼見著雲茹菁早就忘記了難堪的就隻對之若手上的東西感興趣了,那便在西門瑞雪到來之前她先穩住雲茹菁。
“真的可以看時間嗎?”雲茹菁興奮的問道。
之若正想回答,突的從門前迎上來了福清,“秦姑娘,皇上有旨,皇後娘娘天真爛漫,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縱火犯的主謀,一定是秦姑娘誣蔑了皇後,所以即刻送秦姑娘去太廟抄寫經書五十卷。”
“不可能,不可能的……”喃喃的低語,可麵前閃爍著的就是雲茹菁得意的笑容,而自己此刻竟是成為了西門瑞雪種下的一枚炮灰。
原來,她還是他手中的一枚可用可棄的棋子,在他手的拿捏中,她什麼也不是。
望著福清,輕輕的笑開了,“秦之若謹遵聖旨。”
說完,身子軟如水的癱下
終還又是錯看了一個人。
可許多事,根本已無法挽回,被當了炮灰,卻要承擔莫須有的罪責,西門瑞雪,他真狠。
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阿錄送給她的手表此刻就帶在雲茹菁的手腕上,可之若卻隻能看著的被兩個嬤嬤殘忍的拖走。
之若被送去了太廟,這裏,沒有了景陽宮的奢華,有的最多的是那檀香的味道,那味道總是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日自己在怡香閣被拍賣了的那一夜,那一夜是西門瑞雪扮成了叫花子把她給……
想想那所有,至今仍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不懂他為何救過她又為何要把她送到這太廟來,她不介意這太廟的生活,相反的,倒是很喜歡這裏的清靜。
但是,每每想到那隻戴在雲茹菁手腕上的手表她就憤怒,那手表明明就是她的,可西門瑞雪卻一心為著那個雲茹菁說話。
跪坐在圃團上,之若聽著太廟裏的老尼清心寡欲的念著一句又一句的南無阿彌陀佛,聽著那低低的仿佛永遠也不會停歇的聲音,她的心才漸漸歸於平靜。
可有些事,能忘記嗎?
就是不明白,怎麼也不明白呀。
這一次,西門瑞雪竟然把翠兒也從她的身邊調離了,她的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有的,除了太廟裏的女尼就隻有了女尼。
太廟裏很安靜,倒象是送她來靜養似的,從圃團上起來,之若就一直在抄寫經書,謄寫經書倒是件讓她感覺到快樂的一件事情,因為,她可以溫習一下這古代的文字,她喜歡這古代的文化。
不知不覺間天就黑了下來,之若早就換上了這太廟裏的服飾,雖然是粗布衣衫,可穿著卻舒爽自在,嗅著檀香,守著一盞油燈,一字一字的抄寫著經書,竟是那般的愜意。
可就在之若安逸的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換的時候,太廟外,兩盞燈籠映著那從宮裏走向太廟的青石板路上一片通亮,掌燈的是兩個小太監,小太監後是一座鳳輦,一行七八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太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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