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有些得意,他覺得他這個絞盡腦汁的比喻既形象又生動,他似乎能感覺得到他的學生對他投來崇敬的目光。
“當然,”他繼續說道:“不同能力者的血刻靈敏度也是不同的。”
“有些人的刀子夠鋒利,所以第一刀就能劃開一個大的口子,所以他很輕易的就能從布袋裏掏出大量的金子;而有些人的刀子不那麼鋒利,但是他用鈍刀子一點點去磨,花時間一點點去找薄弱地方,他照樣也能收獲不菲。”
“所以說,”灰霧最後總結道:“一個人能力的強弱,與先天的天賦有關,與後天的造化同樣密不可分。”
條理清楚,層次分明,最後還對學生加以勉勵,他果然是個當老師的料子。
“當然,”灰霧繼續說道:“想要得到血刻嘛,總的來說,途徑有三。”
他豎起三根幹瘦的手指。
“首先,對於大多數能力者來說,刻痕是通過家族的血脈傳承來的,他們的祖先在某些的情況下發生血脈突變,形成了血刻,然後遺傳給後人。”
羅琦作為一個穿越人氏,他的祖先大概是不可能給他這種福澤了。
“其次,還有一些人的血刻是先天的變異來的。先天變異一般發生在尚未成型的胎兒身上,他們血脈還沒有完全分化,一些外界的刺激能誘發血脈的突變,從而讓他們擁有了血刻。”
灰霧幹咳了兩聲,“不過這裏麵有莫大的風險,因為變異是隨機的、不定向的,一個不好便會惡變夭折,得不償失。”
羅琦都長這麼大了,這個方法顯然也與他無緣。
“至於另外有一些人嘛......”灰霧故意拉長聲音,“他們是後天刺激來的。”
羅琦打起精神來,他要得到能力的話,也就是這種辦法了。
“後天外界強烈的刺激,是有一定的幾率能激發血脈異變的,可惜這種情況幾近於無。”
灰霧老學究擺擺手,“先天變異,血脈還沒完全分化,可塑性極高,而成熟後血脈的可塑性卻基本喪失,所以後者的難度要比前者大得多,風險程度和稀缺程度也大得多。”
羅琦臉色有些難看了,“也就是說我是怎麼樣都得不到了?”
羅琦很悲哀的發現,他應該就是那種無能力者,他現在共鳴什麼的連影子都沒感覺到,大概因為他的祖先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
照灰霧這麼說,他通過後天得到的希望也很渺茫。
那怎麼辦?難道去換血?
先不說維持不了多久,一個不慎他就會被自己的免疫係統搞死。
羅琦剛想罵這貨坑人,忽然想起什麼,他問道:“要是我能收集某種肽,把它注射進我的身體裏,是不是就能生成血刻了?”
就像打預苗?
“不不不......”灰霧連忙否定,“肽和血刻是相匹配的,要是竄體了,你的身體就會‘啪’一聲。”灰霧非常誇張的劃開手,“腦子、腸子被炸得到處都是,你怕不怕?”
羅琦再也忍不住了,“那你說這麼多對我有什麼用?”
“我這不是給你科普麼?”灰霧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而且你都是神主,你急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