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居心中清楚得很,她的金針是用來對付心懷不軌之人,是殺傷性武器,宋居安的銀針可是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所用。
而且,她的金針有火柴棍粗細,銀針卻隻比頭發絲粗那麼一點點。
不過,唐安居看來看去,還是自個兒的金針看著順眼,這無關外表形態,卻與心態息息相關。
不過,不足為外人道罷了。
唐安居一見宋居安拿出銀針,腦海中便浮現出兩個字:針灸。
她好奇得心癢癢,好想問問宋居安要怎麼做,不過怕打擾到他,便暫時把疑問吞回了肚子裏。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
她不懂醫術,還不會用眼睛看嗎?
反正,她也隻是純粹地好奇而已。
“想看的話,到前麵來看,豈不能看得更清楚些?”
聞言,唐安居嘴角抽了抽,這人是後腦勺長了眼睛還是怎麼的?
不然,為什麼她在做什麼,想做什麼全被他給洞悉了?
唐安居撇了撇嘴,雖然如此想著,卻還是迅速地轉到了另一邊,正好和宋居安麵對麵。
唐渝川見到這個情形,心裏就是一咯噔,暗道不妙,故作威嚴地嗬斥道:“安居,過來,不可打擾王爺治療!”
唐安居還沒說什麼,宋居安頭也不回地道:“無妨,有她在,本王才更有動力。”
“……”嗬嗬,這撩妹技能,唐安居給滿分!
唐渝川到底是多吃了幾年的飯,麵不改色道:“人命關天,不可兒戲,心有旁鶩,更是不可。”
“爹,我覺得,他現在就是在一心二用,也沒見出什麼狀況啊。”唐安居忽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之所以有這麼一句,倒不是故意為宋居安辯護什麼的,隻是被他下針時那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的動作給震驚到了。
唐安居前世也不是沒見過別人針灸,不過卻沒哪一次如宋居安這般……
嗯,快如閃電。令人看著眼花繚亂。
她一直以為針灸就應該緩而慢之,徐徐圖之,可宋居安卻仿佛隨心所欲似的,下針時幾乎從不見猶豫,動作看似雜亂無章,但久了就會發現,其實這其中蘊含著某種玄奧晦澀的規律。
所以,當到了最後,唐安居看見被紮得跟個刺蝟似的蕭蘭舟,說不提心吊膽那是騙人的,但真要說擔心,也不見得。
……
另一邊,永善看著半空中凝出的鏡子裏反映出的景象,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整個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連眼珠子都木訥地不會動了。
白落塵負手立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也滿是驚愕。
半晌,永善扯了扯嘴角,哢巴喀巴轉過頭來,臉色複雜得無以複加,“那是,千幻碧影針法?”
白落塵默然點點頭,沒有說話。
“藥神宮的傳承怎麼會流落到下界來?”
永善輕咬著唇瓣,目光死死地盯著宋居安忙活不停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