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這樣的,”唐安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若是真的,自然沒別的話說,以你的醫術,我想也不至於留下什麼不可言說的隱患,若是假的,那就更好了。”
宋居安若有所思:“王妃這是在關心本王?”
唐安居:“……”表示並不懂這位爺的腦回路,心累,不想跟他說話。
宋居安唇角彎了彎,勾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來,意有所指地道:“放心吧,本王身強體健,必不會叫王妃失望。”
唐安居總感覺這話聽著有些古怪,但她無論拆開了看,還是合在一起看,似乎都沒什麼毛病。
走了一陣,路上漸漸能看見稀少的行人,唐安居此時才想起來,方才頭腦發熱隻顧著追人,都沒注意自己到了哪裏,眼睛在四下裏掃視了一圈,確認自己從沒來過這個地方,捏了捏宋居安牽著自己的手,略顯尷尬地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啊?”
宋居安不知是何意味地'低笑一聲,道:“連什麼地方都沒搞清楚,就敢這樣跑出來?”
唐安居默然,她覺得自己此時還是保持沉默的好,因為她發覺,宋居安雖然看起來不動聲色,但實際上是有點生氣的――雖然,她並不能理解,無緣無故的,他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是城南。”宋居安向來淡然的語氣似有意加重了力度。
“哦。”城南,唐安居想,她果然沒來過。
宋居安不著痕跡地瞧了她一眼,見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薄唇緊抿,眉頭緊蹙,半晌,有些氣悶地問:“你不準備說說嗎?你方才追的,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人對她那麼重要,重要到,竟然令她在那種時候失態,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地跑出來?
唐安居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然,但立刻就回過神來,聳了聳肩,淡淡地道:“沒什麼,認錯人了而已,就這樣。”
這回輪到宋居安無話可說了。
一路無話。
進城後不久,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唐安居不自然地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輕咳一聲:“咳咳,那個,淵兮啊,你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咱們這樣,影響是不是不大好?”
許是那一句“淵兮”取悅了宋居安,以至於他自上次對話後便不太美妙的臉色也神奇地緩和了幾分,對唐安居隱晦的暗示視而不見,坦然道:“有何不妥?”
唐安居幹笑:“……有傷風化,嗬嗬,有傷風化。”其實她更想說是傷風敗俗,不過想想宋居安一個古人,還是個身份地位不一般的古人,一般這種人總是將麵子看得極重的,一句“有傷風化”大約是他承受的底線了吧。
然而,事實告訴了唐安居她有多麼天真。
“本王情之所至,跟自己的王妃親熱親熱怎麼了?”宋居安一臉道貌岸然地與唐安居對視,理直氣壯地道。
唐安居絕不起禁不起挑逗的人,真的,她自認為自己的定力還是非常極其特別好的,但,很顯然,當某人一旦無恥無下限起來,任她有再好的定力,也並沒有什麼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