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有宋居安這個人形大殺器在,他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解決了除黑衣人頭頭之外所有的黑衣人,拎小雞似的將黑衣人頭頭拎到唐安居麵前,扔垃圾似的往地上一扔,皺了皺眉,露出極為嫌棄的表情,居然還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隨手將手帕扔在地上。
唐安居盯著那塊被無情拋棄的雪白手帕,半晌,默默地移開眼,目光轉向表情痛苦得扭曲了的黑衣人頭頭。
“他這是怎麼了?”唐安居奇怪地問道,她這還沒對他做什麼麼,就一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模樣了,那她要是做了什麼,他還不得滿地打滾痛哭流涕地求死個痛快?
“我給他下了藥。”宋居安瞥了瞥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的黑衣人頭頭,淡淡地說道,那表情淡定得仿佛是在說“我喝了一杯水”似的。
唐安居無語了,她倒是忘了這一茬,宋居安既然連自己被一致斷定無法痊愈的腿都能醫好,想必醫術已然臻至出神入化之境,而有句話叫做“醫毒不分家”,想必宋居安也隻是稍稍地施展了一點小手段?
沉默半晌,唐安居踢了踢渾身抽搐的黑衣人頭頭,無奈道:“你這樣我還怎麼玩啊?隻怕他現在最痛恨的莫過於還活著,最渴望的莫過於去死吧?”
宋居安想了想,竟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異常認真地回答道:“正是如此。”
頓了頓又道:“你想玩的話,我可以先給他解藥……”
“別,”唐安居連忙製止他,扶了扶額,片刻後道:“算了吧,還是直接弄死他。本來是有些生氣的,被你這麼一弄,突然就感覺……嗯,怎麼說呢,沒什麼大不了的。”
宋居安眼眸微眯,唇邊忽然綻出一抹暖陽般和煦的笑來:“榮幸之至。”
唐安居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好榮幸的,但她本來也不是個慣於糾結的人,思索片刻,沒有結果,便果斷地將之拋到一邊,看了看四周,問道:“那些人也都死了吧?”
宋居安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他現在正琢磨著怎麼溫和地弄死黑衣人頭頭。
如唐安居所想,他的確是在黑衣人頭頭身上用了毒,但卻不是什麼致命的毒,因他考慮到這是唐安居點名要的人,卻沒想到她會突然改變主意。
便在此時,地上的黑衣人頭頭忽然發出古怪的“嗬嗬”聲,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唐安居仔細辨認,勉強能翻譯成人類能聽懂的語言:“嗬嗬,世人皆道,慶王殿下自七年前被廢,便意誌消沉,一蹶不振,從此銷聲匿跡於人前,不問世事,不知所蹤,不想卻是在修身養性,養精蓄銳,韜光養晦,若是……知道真相竟是如此,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吧?嗬嗬……”
黑衣人頭頭後來還說了不少,唐安居一開始還認真聽一聽,但後來已經完全失去興趣――無非就是詛咒宋居安不得好死啊,他在地獄裏等著他啊,諸如此類沒營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