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宋朝清那混蛋居然記得那麼清楚!
更可氣的是,有朝一日,那句話居然一語成讖。
“後來怎麼樣了?”唐安居問。
“後來?後來慶王就抱著你不肯撒手,臨走的時候,死活要帶你一起回行宮,不行還賴著不走了。”唐渝川至今想起那個情景,還是又好氣又好笑。
慶王從小因為性格的原因,很少對某件事物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或者特別的喜歡,但那一次他卻對尚在繈褓的唐安居表現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執著,誰勸也不聽,最後還說出了“她是我媳婦為什麼不可以跟我回家”這種驚掉一群人眼珠子的話來,當然,之所以會達成這種驚世駭俗的效果,除了說話的內容,更多的,還是因為從沒聽過慶王一口氣說出這麼長一段話來。
有人好聲好氣地去勸,苦口婆心半天,結果人家冒出一句“那不如我們現在就把婚事辦了,這樣我就可以帶她回家了吧?”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均是無言以對。
最終是以慶王被打暈抗走而草草收尾。
……
唐安居麵色有些古怪,“你說,慶王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癖好?”比如戀童什麼的,畢竟,他才十歲的時候,就連還是嬰兒的她都下得去手……
對了,她曾經聽人說過,古代有些貴族喜好豢養**……
唐安居忽地打了個冷戰,她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好吧?好死不死被她碰上了一個變態?
可是,仔細想想跟宋居安為時不多的相處的細節,唐安居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人是會變的。
她遇到的慶王,早已不是自家老爹口中孤僻任性的小男孩,他會不溫不火地笑,會似笑非笑地調侃她。
總的來看,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沒什麼毛病。
時過境遷,人事也已全非。
唐安居正感歎著“歲月是把殺豬刀”,就聽見唐渝川低沉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這種事,別胡說。”
若唐安居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此時自家老爹的神色比之自己還要古怪。
唐渝川的內心是有些崩潰的,自家女兒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者說,她在那個世界究竟學了些什麼?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時間好好問問。
唐安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我想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然而她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走心,很容易給人一種極為敷衍的感覺,至少唐渝川就是這樣的感覺,對此他也有些無奈,但出於某些考慮,卻並未強行糾正她的觀點,隻是道:“婚事的由來,大概便是這樣了,至於其他原因,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意義,你隻需要記得,爹永遠不會害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