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喂喂喂!小丫頭!咱們可沒有仇吧?知不知道‘手下留情’幾個字怎麼寫啊?”一道青色身影從屋簷下飛掠而出,幾個起落從容地躍上一棵碗口粗的大樹的樹頂,有些誇張地大呼小叫道。
唐安居淡定地拍了拍身上子虛烏有的灰塵,麵無表情道:“本姑娘對待來者不善之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青色人影略顯鬱悶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來者不善了?我看起來哪裏就來者不善了?”
唐安居手腕一翻,手心又扣了兩枚七星鏢,神色危險地眯了眯眼,不帶一絲情緒地道:“大白天的,蹲在不是自己家的屋簷下,與梁上君子何異?說你是好人,誰信?”
青色人影信手一伸,那釘在房梁上的金針便“嗖嗖”兩聲到了他的手中,“嘖嘖”歎了兩聲,道:“看不出來,小丫頭年紀不大,出手倒是又狠又準。”
唐安居不置可否道:“這叫什麼準?那金針釘在你的身上了那才叫準!”說著就要再次出手。
誰知,沒等唐安居出手呢,忽然眼前一晃,那青色人影已不在原地。
唐安居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雖然沒有產生什麼危機感,也沒有感覺到一絲殺氣,但本能卻讓她渾身緊繃如臨大敵。
“小丫頭,你是在找我嗎?”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唐安居迅速轉身,一個反手,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飛鏢便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呼嘯著向身後飛去。
“哇!你這是要我死啊!”誇張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聽起來卻沒什麼事。
唐安居雙手抱臂,一臉淡定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是一位青年男子,年齡倒是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皮膚是健康的麥色,頭發用一根黑色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布條給捆著,額前落下了一縷漏網之魚――說實話,唐安居其實很懷疑他是故意留下這麼一縷頭發的,因為,這人的相貌乍一看很平凡,屬於丟到人海裏就找不著的那種,但這一縷神來之筆得頭發卻無意中為他的麵目添了幾分狂放不羈的味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以來,這人整體逼格瞬間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小丫頭,就算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你也不用用那種癡迷的目光一直看著我吧?”青衣男子捋了捋額前那一縷頭發,衝著唐安居眨了眨眼睛道。
唐安居嘴角抽了抽,如果一開始她還隻是無中生有地揣測的話,那麼現在她已經有八分肯定,眼前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絕對是為了裝逼!
不過,雖然如此,唐安居卻沒忘了正事,忽略他自戀到極點的話,問:“你是誰?闖入我家府邸是要做什麼?”
“哎呀呀,沒良心的小丫頭,真是讓本公子傷心呢?明明之前還一往情深至死不渝,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麼?”青衣男子的語氣聽起來頗為傷感。
你蛇精病啊!
唐安居瞪眼看著麵前這個恬不知恥自戀過度的男人,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扇到太平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