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蕾把剛剛在便利商店買來的熱牛奶遞給小安安,柔聲問著安安:“媽媽幫你把塑料包裝拆開,這樣抱著不舒服。”
“我不要。”小安安不經意小手一揮,把那杯熱牛奶碰灑了,燙燙的液體潑在了心蕾的身上。
‘嘶’心蕾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燙的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安安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害怕心蕾訓自己,扔下蒙奇奇爬到了心蕾的身邊,肉呼呼的小手去擦心蕾衣服上牛奶水漬,小聲的忍著哭聲說:“媽媽,對不起。”
孩子的聲音柔軟了心蕾的心,她握住小安安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沒事。”
心蕾把牛奶杯從地上撿起來,地上因為撲了一層地毯所以沒碎,她走到洗手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汙漬,換上了一身幹爽的衣服,重新坐回到床上,從洗手間出來心蕾就看見小安安呆呆的望著那個蒙奇奇,好像有心思似的。
“安安,你怎麼了?”心蕾細聲細語的問,現在孩子的小心思太重了,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了她的心。
小安安猶豫了好久,眨巴眨巴眼睛,抱著心蕾的胳膊,討好似的摸了摸女人,小心翼翼的問:“媽媽,我可不可以不拆開包裝袋?”
心蕾愣了一下,隨後問道:“可以,不過,你可以告訴媽媽為什麼嗎?”
“拆開包裝袋該弄髒了,我想把它送給爸爸。”小安安天真的說著,但是那幹淨清澈的眼神裝著滿滿的對父親的思念。
小安安的話對心蕾產生了強烈的動蕩,劃開手機上的日曆,望著明天出國的日期,心蕾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
心蕾的房門被敲的‘砰砰’作響,正在給小安安套褲子的心蕾一麵應著,一麵替小安安把褲子提上,然後從貓眼兒看過來人後這才把門打開,是心兒和刀疤,兩個人風風火火的奔了進來,看到心蕾焦急的問:“心蕾,你知道我哥在哪嗎?”
心蕾被問懵了,自從昨天離開後,她就再也沒聯係過他啊:“我不知道。”
後又覺得不對勁兒,心蕾補充了一句:“他怎麼了?”
昨天看著賀如風就覺得有些乖乖的,尤其是賀如風在臨走時看她的眼神令她覺得惶惶不安。
心兒一聽這話,一下子急了,她都快哭了:“我大哥我大哥他找不到了,嗚嗚,怎麼辦啊?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找我大哥,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電話關機,別墅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心蕾聽得憂心忡忡,賀如風對工作從來都是一絲不苟,恪盡職守,兢兢業業的,扔下所有的攤子就這麼消失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
賀心兒不經意間掃到了房間地上放著的行李箱,心兒指著行李箱問:“大嫂,你提著行李箱幹什麼?是準備離開嗎?”
心蕾看了一眼心兒,隨後點點頭。
刀疤焦心的上前,擅作主張的把行李箱拉到一邊說:“大嫂,你現在不能走,現在大哥失蹤了,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心兒聞言隨即附和著:“是啊,大嫂你現在不能走啊,現在隻有你能找到我大哥了。”
小安安看到門口的人,一個軲轆從床上跳了下來,圓滾滾的跑了過來:“姑姑,姑姑。”
賀心兒見到小安安,臉上扯起了一抹微笑:“誒,安安。”
然後,小安安靈動的大眼球在幾個大人身上轉悠:“我爸爸呢?”
一句話問的眾人啞口無言,心兒遞給刀疤一個顏色,刀疤把手伸向小安安,一個粗糙的男人竟然柔聲細語起來:“安安,跟姑父出去玩一會好不好?”
小安安看了看心蕾,又看了看刀疤,最後乖巧的點點頭:“好。”
看刀疤帶著小安安離開以後,心兒這才放心的說話:“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不可能了,但是可不可以請你找一找大哥,你最了解他了,一定知道他在哪裏,大哥這次真的很反常。”
反常?
又是反常。
心蕾猛然將賀如風昨天的表情提了出來,映在了腦海裏,她急忙問:“你大哥失蹤之前跟你說了些什麼?”
心兒努力的回想著,原本那天忙完以後想再約賀如風談談她和刀疤的婚事,結果賀如風那天卻拒絕了,心兒問他忙些什麼,賀如風卻幽幽的說了一句:要去找回時間。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再打就是關機狀態了。
心蕾的心狠狠的一震,猛然回想起那天在海底餐廳自己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