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蕾擰著秀眉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難道她是足球嗎?
空氣中隱藏著一股子情敵間較勁的味道。
一抹冷笑爬上賀如風英俊的臉龐,貌似有些嘲笑COCO的反應遲鈍,隻見賀如風從座位上抱起了小安安,眼神都不曾在心蕾和COCO的身上輾轉,大步朝餐廳外走去。
待心蕾反應過來時,安安早已與賀如風走了出去。
“COCO,抱歉,安安她今天我們先到這兒吧,有時間再說,我先走了。”心蕾的眼睛一直瞟向窗外,漫不經心的匆匆對COCO說完也跟著賀如風出去了。
窗外。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前,賀如風抱著小安安依靠在車身上,似乎早有預料的等待著女人出現。
果然。
心蕾急匆匆的跑到了男人麵前,兩個人說了些什麼,幾秒後,心蕾乖乖坐在了副駕駛上,賀如風的眼睛突然看向窗內一直注視著他們的COCO,嘴角揚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公平競爭?
COCO蹙眉,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輸了。
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餐桌上,震的飲料從杯中濺了出來。
地上扯起了一層白白的霧,小安安的睫毛上結了一層毛茸茸的小雪花,如一個雪娃娃,賀如風吩咐傭人將壁爐弄得暖洋洋的,小安安欣喜的趴在了一旁的地上,將地上的喜洋洋拚圖一個一個的照著圖案拚湊著。
這個家有了小安安的照耀,仿佛冬天都沒有那麼寒冷了。
“想吃點什麼?”賀如風替小安安拾起了一個拚圖,然後,轉頭問著有些發呆的女人。
“賀如風。”心蕾突然嚴肅起來:“我們談談。”
男人一僵:“談什麼?”
心蕾遞給了男人一個眼色,然後徑直走到吧台前坐了下來,賀如風明白女人的意思,跟著坐在了對麵,骨節分明的大手交叉在一起。
“你打算讓我們在這裏住多久?”心蕾開門見山的說,他們兩個人畢竟已經結婚了,這麼住下去也不是那麼回事。
賀如風的心翻騰了一下,苦澀蔓延至唇邊:“一直住著不好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心蕾提醒著他。
“我們可以複婚。”賀如風滿是期待的說。
“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了。”心蕾再次提醒著他。
“我們還有安安,為了安安和我試一試不好嗎?”賀如風握住心蕾的手。
心蕾輕輕搖頭,慢慢的,將手從賀如風的手心裏掙脫出來,輕輕的說:“還是分開吧。”
在這個世界上,東西碎了可以修補,但是,人的心啊一旦傷了,就再也無法修補了。
經曆過死亡後的心蕾將這一切看得淡了,麻了,木了。
賀如風的手心裏突然空了,那顆心,也跟著空了。
“安安,媽媽陪你一起玩。”心蕾宛如風鈴的聲音響起,參雜著小安安清脆的笑聲。
這一切也許隻是飄渺一場。
客廳茶幾上的座機響起。
傭人接起後,招呼著賀如風:“少爺,找您的。”
賀如風離開吧台,走到了茶幾麵前:“哪位?”
“我是不會回去的。”突然,賀如風的嗓門高了起來,嚇的小安安一個激靈,心蕾循聲望去,隻見賀如風擰著眉頭,緊繃著臉。
‘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賀如風煩躁的鬆了鬆領口的領帶,呼吸依舊不順暢。
“怎麼了?”心蕾不知何時站在了男人身邊,關心的詢問。
賀如風仰頭看了她一眼:“沒事。”
剛剛是賀家的管家打來的電話,說是賀老精神已經崩潰了,每天瘋瘋癲癲的,說就想見兒子和孫女兒。
賀如風煩躁不已。
傭人開始在廚房裏忙忙乎乎的做飯,小安安在一邊玩的不亦樂乎,心蕾心不在焉的陪著安安,時不時的望著低頭抓頭發的男人。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別墅的門鈴響起,傭人前去開門。
管家風風火火的撲了進來,看到賀如風時‘噗通’一聲跪在了男人麵前,幾日不見,管家有些蒼老了,聲音更是沙啞,他淚眼滂沱,苦苦哀求著賀如風:“少爺,老爺瘋子,求求你去看看老爺吧,老爺現在每天都念叨著你的名字,還還念叨著小小姐的名字。”
自從上次賀老看過了親子鑒定以後就開始精神失常了,總是念叨著以前的事,念著念著就哭了,現在賀一博死了,賀心兒也不回家了,連賀如風也跟賀老斷絕了父子關係,再加上賀老認為是他對不起小安安,差點殺死了自己的親孫女兒,所以一時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於是便崩潰了,總是在夜晚的時候一個人拄著拐杖出去找兒子,找孫女兒的,管家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所以隻好厚著臉皮來求賀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