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詩。”
“怎麼講?”
我便將崖壁上看到的詩告訴了詹姆斯。
“看情況這裏應該叫響水崖?根據詩文的意思,這裏應該有條大河才對,怎麼我們絲毫沒有聽見水聲呢?”詹姆斯分析道。
“估計我們還沒走到地方,不過按理說洞中有水流過,在空空的山體間總能有聲響的,這沒有聲音我一時還搞不清楚原委,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明確,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抽著煙感覺事情有些茫然,也不知道這詹姆斯此行的目的地。
“三先生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占卜一下,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原來這洋鬼子繞了半天,其目的就是要我占卜吉凶。
“教授,先前進洞之前我做過占卜,從卦象來看此行是吉利的,”我笑著說,“這個占卜不能多次進行,隻一次就是最準確的,多了就不準了。”
詹姆斯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吃了些東西,大家沿著山路一路向下而去。也不知這條路通向那裏,看著無盡的黑暗,在心中不由的升騰起厭煩之氣。
心中帶著一些期盼仔細聽著水聲,無奈總是沒有一絲水響。也不知道這詩,是什麼時候寫的?是不是太久遠了原先的河幹了?或者是河流改道了?;至於那個撐船人是什麼樣的人,也不能明確。總之一切都如同迷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唯一的好處,這條路雖然有些艱險卻沒有斷絕,一直圍著山旋轉下去。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從腳上傳來的感覺可以知道,原來生硬堅冷的台階已經取代為碎石鋪麵。據詹姆斯教授的推斷,岩體的成分並沒有改變,隻是山體過於高大,下部的石頭因為壓力的作用,已經崩塌成塊狀。這種山體的石質如果不出意外會呈現帶狀分布,越往下走石塊的顆粒會越小,因為承載的壓力太大的緣故,因此這山雖然是石質的其實很不穩固,極其小的擾動都會導致山體崩塌,這裏的危險程度不亞於在雪山行走,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走動的時候盡量不要製造出什麼聲響,以免造成崩塌事故。
詹姆斯教授囑咐大家,接下來要保持好隊形,要保持聯係,大家要提高警覺。為了保險期間,讓黑啤走在最前麵,一遇到特殊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因為狗無論那個方麵都比人要靈醒。我和詹姆斯走在黑啤之後,因為我二人幾乎沒有負重,可以全身心的對路麵情況,以及一些特殊情況作出判斷,在後撤時作為斷後力量也可以抵擋一陣。秋田和托馬斯·楊因為負重所以和娜絲處在在中間,王海走在最後麵。
圍著山上的路,轉著了孔洞,反正四周黑著,在洞裏行走感覺上要比在崖壁上行走,至少不會擔心會失足掉落崖下。估計是前人在開路時為了避開落石地段而特意將路線移入石山內部,因為那裏的石質很堅硬,都是花崗岩的成分,硬度自然要比石灰岩和頁岩硬,既然硬度高自然開鑿的難度就大,隻是不知道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在這石山中開鑿出這麼一條路。管他呢!我現在是打算一條道跑到黑,隻要雇主詹姆斯教授不打退堂鼓就一直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越向下走感覺路的質量越差,修築越毛糙,隻是簡單的鑿出階梯的形狀,並沒有縱橫交錯的防滑鑿痕,看樣子工程的難度過大,也可能是工期緊的緣故,抓住主體工程其它的細節就有些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