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歌聲飛揚,我深入水中的腳開始舒爽的融化在水中一般,如同水一樣的柔順,軟綿綿的在水中飄蕩遊弋,那感覺叫人陶醉。來自腳底的麻癢感覺就像有人刻意用鵝毛來回在腳心掃拂,好像又不是那種感覺,感覺要比鵝毛冗長纖細,噢!我想起了那是《再別康橋》中水草的感覺。我就在水草蕩漾中開始心曠神怡起來,感覺來自身體和靈魂中的不爽都隨著水草的輕撫慢慢掃入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周身的精氣神都隨之而運轉開來,不由的充滿了活力,下身居然有了一絲熱度,開始了晨起之勢。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有些許亮意了!我痛快的在石頭上伸了伸懶腰。雙腳站在石頭上,將雙手舉過頭頂,那是一種叫人有晨起意願的動作。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我打算要去好好吃頓早點,去用一種全新的心態來迎接新的一天,新的生活;但是在著之前我還想在江水中洗洗臉,至少看起來讓自己清爽些。當我俯下身子蹲在石頭上的時候,我才想起是有些時候沒有關注過自己的臉麵了,每次的洗臉潦草行事胡亂的一抹,看樣子這次借著江水可要好好洗洗,雖然水看起來不是很清澈,反倒有一些渾濁,但是我決定要洗洗了。
我開始帶著誠意將臉接近水麵,當我的臉距離江水不足兩公分的時候,我突然看見模糊的水下有個黑影,雲一般的散開了,雖然沒有看清是什麼,有沒有危險我還是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我驚魂未定的打算離開,但是我一想自己是坎刀門徒,居然會被這種都沒有弄清楚的東西嚇破了膽,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就算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個心理陰影以後就不好混了。於是打定主意要弄清楚是個什麼東西。我站在石頭上盯著水中窺探了半天也沒看清楚什麼,如果再次貼麵觀察又感覺心裏毛糙,無奈隻能伸著雙手在水裏撈。根據從指間和手指縫隙中傳來的感覺確實有東西,感覺如同鱔魚般光滑,但是在形體上卻沒有那麼大,好像是纖細的水草。滑膩膩的在手指尖鑽來鑽去,如同那東西長了眼睛一般總是躲著,這麼來來去去幾次之後,致使我有一個被挑逗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頭腦中瞬間有了一個反應,不覺讓人有些生氣,媽的管你是什麼今天小爺我一定要把你揪出來。不覺加快了手擺動的頻率,指上也給足了力氣。嘿!哎呀!好家夥終於抓住了,根據感覺來看至少有手指粗的一股,臂上一用力使勁向上一提——媽呀!——是一股黑色的長發,連著慘白的臉上。我在鬆手的瞬間便跳上了河岸,媽的嚇死了,真他媽晦氣,撈了半天居然是——死人。一想起在這裏洗腳洗手,整個渾身都不舒服,總有一種死人的味道,我不由的胃中翻滾,酸水蕩漾。
我蹴在岸邊,心情卻一時難以平靜,你想誰他媽想大清早在水裏撈起一個死人啊?再有就是是不是選擇報案的事。報案是一定要報的,不過我的頭腦很亂,也搞不清楚是自殺還是他殺。媽媽的管它呢?我又不是警察,死因還是讓專業班子來取證調查。反正她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怕什麼嗎?無非就是調查一下錄個口供什麼的。再說我正有意要躲躲詹姆斯。打定了主意撥通了報警電話。
不論什麼原因,一聽是死了人,警察們還是高度重視的,在打過電話後不久,警察們就趕到了。一共來了八輛警車,一路警笛齊鳴,沿著長江大道呼嘯而來,好不威風。不知為什麼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總給我不寒而栗的感覺,人性中卑劣的劣根性總是讓我在這些時候莫名的感覺到自己有罪,自己該死。我不信教不會自我懺悔,究其形成的原因,現在已經無從考察,估計是以前在職場養成的奴性,但是我已經離開了有些時候,看樣子當時是確實病的不輕,為奴性所傷害至深可見一斑,多虧自己及時醒悟,要不此刻不光在心裏有一種負罪的感覺,在形體的表現上也會有一種引頸就戮的大義來。哈哈: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誰報的案?”一個小警察在人群中喊著。
我有些不自覺的舉起了雙手。
本來我是打算舉起一隻手來的,但是我忘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有要回答老師的提問的意象時該舉那隻手,並且事發倉促,提問者的言語中有飽含著法律的神聖,我心一慌就舉起了雙手。警察們圍了上來。
這個場麵我在電視上見得很多:嫌疑犯舉起上手放棄抵抗的時候,警察們從各個角落,衝出……以前我總認為警察過於懦弱,但是當我身臨其境,我才體會到人民警察有多麼勇毅,那個場麵有多麼的震撼。盡管我不是罪人,但是當做過一些簡短的調查後,我被按著腦袋,塞進警察呼嘯而過的時候;在我看見小盆友們排著隊走過人行橫道的時候;在人們吃完一碗麵皮喝過一杯豆漿,提著包包急匆匆上班的時候;在領導通宵達旦過後,大腹便便仰麵躺在沙發上做春夢的時候;在小姐們收起倦容,草草卸妝的時候……我在心裏想自由可你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