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到問起我來了,你可是領隊,關鍵的時刻你比誰都跑的快,你可是第一個出來的……”王海白著眼盯著我,感情好像是我把他們弄丟的。
我安慰王海的同時心裏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平白的怎麼上邊的山道中也衝下水來,也不知這水是怎麼來的?這段山路的上端連著響水崖,崖邊的深穀我們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水流的聲音和跡象,但是水不是從那裏流下來的,是如何來的呢?不過之前若說見過水,也隻有在石台上的石鼓中,我無意看見的。但是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還有王海說看見的紅龍會是什麼,是不是山洞中的某處確實鎖著龍?這一切也太他媽的扯淡了,做夢也不一定能有這些遭遇。
“水麵上好像有光亮。”王海突然說。
順著王海指的方向望過去確實似有光亮存在,不過隻是一閃就沒有了。
“王海我們一同過去看看?”
王海將樹幹又一次緊緊用胳膊箍住,討饒似的搖著頭說:“我的三爺要去你自己去,我這心還跳的厲害……”
“王海不要在外國人麵前表現的太蓀了,跟我一起過去看看,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給我搭把手。你可知道娜絲可在那裏看著呢!”我略帶命令式的給王海說。
王海還想討價還價說,可以幫我打手電筒,做好照明工作。
看著他的那副樣子我突然笑了。
“王海你可不要孤軍奮戰啊!你想我們如果彙合了還會回來?你就能確定那紅龍此刻在水下沒有盯著你?”
王海沒有辦法隻得起來跟著我,向剛才有亮光地方走去。
黑啤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但是它極具靈性,很容易就掌握了,在橫臥縱橫的樹幹上爬行跳躍的能力,反倒跑到了我們前麵。
就在我們距離光亮的所在地不足二十米的時候,突然水聲乍起,我們趕緊停止前進,此時黑啤也狂躁的叫了起來。手電光反射在粼粼水麵上,根據形象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心的吸力極大使得水麵看上去,沉下去有一米多深,仿佛水下有個深洞突然打開所造就的效果。隨著不斷的盤旋,我們站立的樹枝也開始搬動起來,立在上麵身形都有些不穩了。隨著波光靈動,嗖的一聲在水中升騰起一截兩米粗細的蛇形脖頸。
王海驚叫道:“龍!”
龍頭高處水麵越有五六米的樣子。身子在燈光照射下隱隱泛著紅光。
從它此刻的反應來看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們。
它豎直了身子瞪著雙眼,從那個可以俯瞰一切的高度,就這麼注視著我們,這一切都來的如此突然致使我們並沒有急速的害怕,隻是不知所措的對視著。因為沒有時間來考慮彼此的處境,反而沒有要逃的想法。
濕漉漉的鱗甲上成串的垂著些數珠,顯得異常明亮,隻是不動靜在原地,如同泥塑玉琢一般,看上去有一種神形兼備的美,不由就要人生出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至於王海是什麼心思,在麵對此情景時,這是不知道的。對於我而言當時我的確是這種感覺。那種敬畏的感覺讓我在平心靜氣之後,使得周身都包裹在,上去撫摸一把的深深誘惑之中。
我的意淫該是到了停止的時候了,因為在下個瞬間,它消失了。
當王海拉著我繞著樹跑動的時候,我才在自我陶醉中醒來,眼前也沒有了它的影子,隻是意識中有一些淩亂的水聲,從空空的耳鼓中穿過。
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從我們剛才站立的地方發出一陣,木質粉碎嘎嘎聲響,那聲音很大也很尖銳,嗶嗶婆婆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聲音不脆也清澈,那是因為枝條藤蔓撕裂折斷拉扯的聲音,如同一匹馬在叢林中穿行。
在一個沉浮之間積聚了周身的力量,然後急速的作用在樹枝之上,會是什麼效果?
我們身後一定是一片狼藉。
人在無意識的奔逃時總能創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會激發出一些機能,來促使你為了生命而超越自我。尤其在這種生死在一發千鈞的逃竄中,我所發揮能力已經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候。
我們形如猿猴,上躥下跳,輾轉騰挪,穿行在縱橫交錯的枝幹和氣根之間。紅龍依然緊追不舍,堅硬的鱗片刮擦過枝葉的聲音如同電鋸切割木頭。不要說寒牙巨齒,就是被周身的鱗片磕碰上也會損筋折骨,皮開肉綻。
盡管繁枝橫斜,密密匝匝如同漁網,追趕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