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藤乃在電話中一直在說疼痛啊?而且她不會騙人的吧?”
“是這樣,她沒有必要在電話裏騙人,她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疼痛’。”橙子繼續解釋,“由於長期無法感覺到疼痛,被那群家夥用球棍集中後背後,短暫地恢複了感覺,但由於同時又被用小刀此中腹部,她才會把本來就存在了很久的病痛誤解為傷痛吧。”
“也就是說,是誤會嗎……”
“是誤會不假,但本質並沒有改變。藤乃已經無法挽回了。”
“是因為最新的那個受害者嗎?”
“是這樣。之前的行為,還可以解釋為複仇,但最新的那名的士司機的受害,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濫殺了。”橙子很了解式的想法,因為在開導剛剛恢複的式的時候,她曾經聽式說過一個人一生隻能背負一條生命的說法。
“式之所以會生氣,也是因為藤乃的行為沒有任何理由。並不是法律上或者倫理上,而是精神上。品嚐過人類鮮血的野獸,人類是不能讓它繼續活下去的。”
“那薇亞……”
“她是一個變數。通過額外的情報,我大概能猜到那個丫頭這麼做的理由了,又是一個心理不健康的小家夥。”橙子繼續不厭其煩地回答著幹也,“如果她願意出手,最起碼式與藤乃之間不會出現意外死亡者。但心靈上的東西她無能為力。我們現在也隻能期望在趕到現場之前,不會出現無法挽回的結果吧。”
“但還是要盡快,闌尾炎病發後不及時得到治療的話,最嚴重的情況下半天到一天便會出現死亡。現在藤乃的病症已經拖了不知道多久了,她隨時都有可能死於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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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勝負了啊……】
藤乃的攻擊已經被式完全破解了。失去一隻手的式反倒是獲得了勝利。慌亂之間的藤乃能力暴走,整棟大橋同時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
“你要殺了我嗎?”藤乃被式騎在身上,銳利的小刀就怎麼抵著藤乃的脖子。
“我,我隻是因為太疼痛才複仇的啊!”
“不是這樣,你在複仇的時候,在笑。”式否決了她的說法,“如果不是濫殺,為什麼要笑呢?”
“你隻是享受著而已。享受著殘害他人的感覺。”
“這就是你的理由?”藤乃有些震驚,因為這完完全全是瓶“感覺”認定了自己的罪名。
“我是真的感覺到了痛楚,而你要憑感覺給我定罪?”
“越來越多的濫殺,隻會增加你的痛覺。而痛覺的加深,又會增加殺戮。”式冷冷地宣判藤乃的死刑,“那麼,就讓我在這裏阻止你吧。”
【不出手不行了!】看到馬上就要刺入藤乃心髒的短刀,薇亞當機立斷,手握長矛瞬間出現在兩人的側麵,寒冰的長矛抵住了式的短刀。
“你這家夥!”式冷冷地看著出來攪局的同事,“這麼長時間也沒有阻止我,現在要阻止我了嗎?”
【再不出手就晚了呀,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的。】薇亞不在意對方的憤怒,因為她並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
你隻是個遺物罷了……
但處於兩者之間,絕對劣勢的藤乃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感覺了。
“扭曲吧!!!!!!!!!!!!!”
隨著她陷入絕境的大喊,觀布子市大橋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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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乃在廢墟中艱難地爬行著。
她感覺到腹部越來越痛了,在加上剛才大橋崩塌時自己掉落造成的傷害,每一秒鍾她都感覺自己會死掉。
“我……我不想死啊……”她痛苦地抱住腹部,連爬行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她咳出一灘血,側臥著,看到了遠處出現的光。
最後的意識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懷念許久的前輩。
藤乃微笑著閉上眼睛。
“最後一瞬間能再見前輩一次,我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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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幹也現在所處的世界已經和你完全不同了,怎麼樣?我可以赦免你剛剛的冒犯。”
黑貓切斷了魔力,結束了播放給黑桐鮮花的遠程直播。
“我……我要學習魔術,站在幹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