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繞開了兩道鋼索,甚至引著鋼索釘在牆上,之後才跑過來支援我。
我的傷害不算重,隻不過燙了黑血,估計是那鉤子跟屍體在一起放的時間太長了,都浸染了屍毒了,這一下也夠我喝一壺的了。
幹我們這行兒的,中個屍毒之類在所難免,傷口處理起來也比較簡單,無非就是黃酒糯米,將屍毒洗出來就好了,但是我們在鬥兒裏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也都是簡單一包紮,等出去了在弄也不遲。
所以我和陳乾都沒當回事兒,隨便找了點消毒水擦了擦,又找了一塊紗布包了起來就算是齊活兒。
而且基本上這種七星連珠的陣法都是擺在主墓室門口的,隻要推開這七口棺材,主墓室也就顯露出來了。
我胳膊剛受了傷,這種艱巨的人物自然也就落到了陳乾的頭上。
陳乾對於般棺材這件事兒還是獨有一套心得的,一般來說,棺材這玩意兒都非常沉重,再加上古人用的都是實木的,和現在的膠合板骨灰盒可不一樣,以前都是三四個人搬起來,然後用原木往墓室裏麵滾,費時費力還費人工。
陳乾從他師父那繼承了一套手藝,用現在的話來說,其實就是找著力點,這著力點找好了,一個人就能把這棺材玩轉。
陳乾訂好了位置,先是在地上挖了一個一巴掌大的坑,然後將鏟子順著坑續下去,手上一使勁兒,那棺材就嘎吱嘎吱的被撬動了。陳乾就趁著這個空當,完全破壞了棺材的平衡,用剛挖出來的土做了一個臨時的斜坡,還沒等他推呢,棺材就咕嚕咕嚕地朝困住我們的那個密室滾下去了。
另外幾口棺材陳乾也是如法炮製,相當輕鬆。
等到最後一口棺材都被陳乾搬開的時候,一扇墓門就完全暴露在我們眼前了。
這扇墓門的材質是我們完全沒有見過的,類似於金屬,但是又不是常見的青銅,敲擊的時候還有石頭的聲音。
“我靠,難不成是什麼咱們不認識的合金?”我感慨道。
“很有可能。”陳乾點了點頭,“先別管那麼多,趕緊找鑰匙的插孔吧。”
我相當聽話地點了點頭,跟著陳乾摸索著開始尋找鑰匙的插孔。
隻不過這扇門太大,上麵的花紋也相當繁複,看上去應該是某種花草之類的,彎彎曲曲的,哪裏看上去都像是能插鑰匙的地方。
按照陳乾的說法,這種東西基本上都會按照比例製作,比如大門有多大,上麵的花紋就要放大多少倍,但是鑰匙孔一定是安插在最容易被人觸碰到的位置。
所以我們推測,這個鑰匙孔絕對不會高於一人,同樣的,這個鑰匙孔也不會低於我們的腰際。
在這個方向的引導之下,在我們的不斷努力之下,一個鑰匙孔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這個鑰匙孔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精巧的做工,反而是相當樸素的一個隱藏在花蕊之中的鑰匙孔。
但是這時候,陳乾又犯難了。
我們手中一共有七把鑰匙,但是鑰匙孔隻有一個,意思就是我們需要將鑰匙插進去,一個一個的試,而通常這種情況隻想,差錯了一把鑰匙,就有可能是致命的了,更何況我們是七選一,贏的概率微乎其微。
陳乾皺著眉毛看著手裏的鑰匙,也是沒有一丁點的頭緒。
因為這七把鑰匙從外形上看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細節上麵又千差萬別,沒有任何兩把是一模一樣的,這無疑增加了我們的難度,因為它毫無規律可循。
陳乾皺著眉毛,幾乎就要放手一搏,自暴自棄地隨便插一把進去了。
但是這時候,我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我趕緊攔下了陳乾:“你看這門上雕刻的,是花花草草對吧?”、
陳乾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蹤跡可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