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祥上前去攙扶著羽人首領,把他扶到美人榻上麵,失去了翅膀的首領看起來和凡人無異。
羽人首領趴在美人榻上麵,任由白以祥給他上藥,剛才為連伏雲治療的藥還沒有扯下去,都是用來治外傷的,白以祥將藥粉仔細地撒在傷口上,羽人首領背後一吃痛,皺著眉頭。
兩個人都不曾開口說話,房間裏麵的氣氛很安靜,過了一會兒 羽人首領率先打破了安靜,他說道:“這翅膀,並不能用多久的.....你可能要抓緊時間,而且連伏雲他.....情況也不太好.....”
白以祥愣了一下,詫異道:“隻能用幾天?”羽人首領看了他一眼,說道:“畢竟你不是羽人族不是嘛,翅膀不能在你身上存活的,你切記要抓緊時間。快去快回。”
白以祥徹底愣住了,既然翅膀不能在自己身上存活,他又幹嘛斬斷下來給自己?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兒。
羽人首領說道:“好了,我沒事了,你趕緊出發去找羽凰吧。”說著還伸手推了他一下。
白以祥踉蹌了一下,順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佩劍,突然就看見放在桌子上隻吃了一口的麵,若有所思,但是還是轉身走了出去,決絕卻有有一點猶豫的背影。
白以祥站在外麵的空地上麵,緩緩地伸展出了他的翅膀,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翅膀煽動的時候感覺像有人在他背上按摩。
他的翅膀慢慢張開,上麵還沾著一點血跡,輕輕煽動起來,白以祥的腳就逐漸飄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裏地麵越來越遠,知道最後他整個人都浮在院子的上空,完全的看到一整個小小的院子,他還在持續上升著,感覺自己像泡沫一樣輕飄飄的。
過了一會兒,他就能看見小院子旁邊其他的院落了,他在上空緩緩移動著,大略地將天空城瀏覽了一遍。
他已經飛到了天空城的門口,即將就要離開這裏了,白以祥低頭還能看見下麵那兩個守著門口的侍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他注視著他們,期待著他們會抬起頭來看見飛在半空中的他,然而一直到他飛出天空城好遠的距離了,他們都不曾投來一個目光,白以祥心裏有點落寞。
他回過頭看見遠處的天空城,懸浮在半空中,下麵有一團濃鬱繚繞的霧氣托著,看上去更像天宮。
白以祥歎了口氣,低頭看見自己的腳下也是雲霧繚繞的,白蒙蒙一片,看不見下麵的情況。
他低身穿過厚厚的雲層,來到下麵,視線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腳下是大片大片的綠色,還有一條江河貫穿著深林。
白以祥又降低了好幾尺,自己裏下麵更近一點,突然他就想起自己的任務。
他伸手從胸口掏出剛才羽人首領給他的紙條,在風中魏巍顫顫地展開來,快速地看了一眼,再小心地塞回去。
一邊又調整著自己的高度,又降低了好幾尺,他的眼角突然瞥到一處地方上麵有兩個黑點在跳動。
他往那邊看去,隱約能看見是兩個人在打鬥,他往那邊飛過去,離得近了,隱約能看見是兩個男人,看起來隱約有點兒眼熟,他又在靠近了很多。
這才看清楚了,在哪裏打鬥的兩個人居然是炎魔和夜魔,看起來兩個人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怨一樣,揮手間一招一式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白以祥覺得奇怪,炎魔和夜魔好歹也都是魔界的人,會因為什麼事情這樣子大打出手呢?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突然夜魔趁炎魔不注意偷襲了一記,幸好被炎魔躲了過去。
那一氣團就打到了後麵的樹幹上,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居然被攔腰打斷,樹木倒地,掀起了一大股黃色的塵土。
白以祥才真正見識到夜魔的厲害,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掉入魔池裏麵的那一次震動,會不會是他們兩個造成的?
看樣子很接近了,他們所過之處都破爛不已,這兩個人合起來估計能擁有毀滅世界的能力。
白以祥想起了在岩漿上麵漂浮大大小小的石塊,苦笑了一下。
然後想起連伏雲也是在岩漿那裏,他究竟為什麼在哪裏,自己還是不明白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受了傷,摔落岩漿裏麵。
他的目光又放在炎魔和夜魔的身上,心裏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但是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
應該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