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伏天由於太過擔心,所以他一知道江琦最近老巢的位置,於是就想要不顧一切地向那處趕去。
白以祥知道連伏天心裏焦急,但他也擔心連伏天這麼孤身一人地冒失前去,準備也不充分。就憑著一腔孤勇,這樣過去肯定會有危險。
“連伏天,你這樣一個人去,就不怕出什麼危險?”白以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勸阻。可是誰知道連伏天依然固執地堅持。“就算有危險,我也要去。我不能讓江玫有危險。”連伏天完全沒有理會白以祥的勸阻。
白以祥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行,連伏天你不能這樣。就算是為了江玫,你也要做好足夠準備,不然說不一定你非但沒有把江玫給救出來,反而是更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白以祥是一定要攔他到底了。“你聽我一句勸,明天,我們明天再去。”白以祥堅定的眼神,緊緊鎖在連伏天的臉上。
連伏天沒有一點退讓。“以祥,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連伏天垂了垂眼眸,再抬起時,其中已經盈滿了堅不可摧的意誌,閃著耀眼的光芒。
白以祥一怔,他真切地看到了連伏天的眼神,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他阻擋不了他的。“以祥,你知道的。江玫對於我來說有多麼重要。她已經失蹤幾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蛛絲馬跡,我等不了了。”連伏天就那麼看著白以祥。白以祥認命似的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知道無論我再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你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如果這一次沒能把江玫救出來,我們就再試一次。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千萬不要逞強,到最後得不償失。”連伏天對白以祥揚起嘴角,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
連伏天也不管什麼了,告別了白以祥之後,便直接用修為便急急忙忙向江琦那邊趕去。他實在是太過於著急了,現在他的滿腦子都是“江玫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危險?”因為著急,連伏天英氣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他現在心裏全是江玫,實話說他早在前兩天就忍不住想去找江玫了。可是那時連伏天心裏卻在顧慮,他怕江玫怪他插手她所有的事。連伏天心裏很清楚,江玫有時候並不想連伏天管她的事情,江玫的性格比較好強,她覺得自己能夠處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讓別人幫忙,當然也不能容忍別人的插足。就算是真的想幫她,就算是帶著善意,江玫也不見得會接受。
連伏天若有似無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在嘲笑他的執迷不悟,也像是對江玫的無奈。就這樣子,連伏天的嘴角也莫名地,溢出一絲苦笑。
城市依然是城市,藍天也沒有脫下那一抹灰黑的色彩,那是人類在發展的過程中,給世界留下的傷痕。那傷痕蔓延無邊,變成了一籠輕紗,仿佛罩住了整個世界。
而那原始的,青翠的色彩,早已在這城市中被吞沒,消失地無影無蹤。這世界中唯一的綠色,便是那道路兩旁,隨著汽車飛馳而過,一瞬間蒙上許多塵土的行道樹。還有樹下從生的雜草,漸漸地變成了將要枯萎的黃綠色。
在半空的連伏天,突然發現他好久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大地了。它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可人類實在是太渺小的存在,每天隻能感受到身邊那一片小天地,重複著萬年如一日的枯燥無味的生活。
大概隻有像現在的連伏天一樣,處於這不高不低的半空,才能真真正正感受到這世界的變化。
不過這一點點的念頭,才剛在連伏天的腦海裏停留了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也是自然,現在的連伏天心係著江玫,他可沒有閑心去關心這世界的變化,如今是找到江玫,並救出她為重。
連伏天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更加認真地向那“老巢”趕去。“江玫,等著我。”連伏天心裏想著。
一路用著修為趕路,連伏天縱使再厲害也有些吃不消。
連伏天在目的地不遠處停了下來,扶著一旁的樹幹不可抑製地喘著粗氣。這一句走開著實耗費了太多修為,他有些支撐不住。
這時連伏天想起白以祥對他說的話,慢慢冷靜下來,連伏天知道自己不能急燥,正如白以祥說的那樣,要是他固執地逞強,說不定會起反效果,這樣一想,連伏天便冷靜了下來。
他就著單手扶著的大樹坐了下去,背靠著粗壯的樹幹,開始調整自己。連伏天用著自己的方法飛速地在恢複他自己的修為,連伏天心裏知道,若是他拖著疲憊的狀態去找江玫的話,肯定是救不出她的。所以他必須要養精蓄銳,保持最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