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別人都知道了跟她這個聯合國通緝的恐怖分子有親戚關係,那還不烏紗帽不保。
為了舅舅的一世英名,她忍了,忍得咬牙切齒。
“連伏雲,你卑鄙。”江玫惡狠狠的說道。讓開了路。
“你也那麼不見得光明到那裏去。”連伏雲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連伏雲你給我記著,這次是我看在玫玫的麵子上饒過你。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了。”江玫看著揚長而去的黑色車子,罵罵咧咧道。
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好不容易出勤兩次,都遇上了人渣。
她這是什麼狗屎運氣。
連伏雲回到家中,江玫正在吃晚飯,見連伏雲滿身酒氣的回來,也沒有叫他,更加沒有正式的看他一眼,雖然她很想看看他,關切的問問他,去哪裏了,吃沒吃晚飯。
這些曾經每天都會關心他的話,就到了嘴邊,卻被她活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連伏雲現在的酒勁上來了,腦袋有些暈,走路都有些不穩。
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江玫正夾著一筷子的菜,停在了半空中,僵硬著。
“為什麼不問我去了哪裏。”連伏雲單手趴在桌上,一臉的受傷。
“你去哪裏是你的自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江玫把那一筷子菜喂到嘴裏,平靜的說道。
“起碼你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老婆,連一句話都沒有?”連伏雲不相信的看著平靜的江玫。
他心底翻江倒海,空空的,找不到歸屬。
江玫放下筷子,平靜的說道。
“是你不願意離婚,反正這個名義上的老婆也隻是名義上的。”
“玫玫…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不舍,哪怕是一點都沒有嗎?”連伏雲的語氣近乎哀求。
死盯著江玫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神裏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奈何仍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沒有。我早就說過,我們的感情早在孩子去世的那一刻化為烏有。”
“那隻是一個意外,那隻是意外,玫玫。”
連伏雲哀求的呢喃。
“意外?連伏雲,如果不是你,那個意外會發生嗎?那也是你的孩子,你就沒有一點不舍,沒有一點愧疚?”江玫看著他,眼底泛酸。
“我說過了那是意外,我心裏的難受一點都不比你少,你為什麼就不肯原諒我,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連伏雲就差給她跪下了。
他已經卑微到塵埃裏。
“連伏雲,別自欺欺人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還是離婚吧,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底線。”江玫說道,轉身離去。
沒有人知道她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已經淚如雨下。
她的懦弱從今以後,她再也不願意讓他看見。
再也不願意。
她隻期待連伏雲能夠快點放過她,她真的不知道每天該如何麵對他。
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已經快把她折磨的體無完膚。
為什麼他就不肯放過她呢。
連伏雲看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五味成雜。
她挺的筆直,生怕身後的他看出她的軟弱。
回到房間後,江玫背靠著牆。
眼淚此刻就像斷線的珠子,不停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