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伏雲在原地站了很久。
久到自己都麻木了。
許蔚陽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
連伏雲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他還沒有找上淩琛他倒是先派人來了。
電話響了很久。
就當許蔚陽準備掛斷的時候,連伏雲按了接聽鍵。
他和師父都好奇連伏雲為什麼會沒有動作,為了確保玫玫的安全他打了這通電話。
“說。”連伏雲開口。
“易總,家師想約你見麵。想必你也有此想法。”許蔚陽直奔主題。
“地點。”一樣的簡短。
他知道他所謂的家師就是淩琛。
“我的別墅。”許蔚陽道。
“好。”
掛斷了電話,連伏雲出了門。
許蔚陽的別墅。
連伏雲按響了門鈴。
江玫開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了主位上的淩琛。
還是跟二十幾年前一個樣。
歲月在他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隻是褪去了當年的傲氣,更加的成熟了。
“請坐啊。”淩琛妖孽的開口,笑得很紳士。
又或者他本身就習慣了這樣子的紳士習慣。
“叫我來,不光是為了請我喝杯茶吧。”連伏雲玩弄著手中的茶杯。
“當然,算起來,我可是你的嶽父大人,怎麼?一杯茶都不肯喝?”淩琛是笑非笑的說道。
“在我眼裏你隻有一個殺父仇人的身份。”連伏雲冷笑著說道。
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麼多年你恨錯了人而已。”淩琛並不生氣。
依舊是笑眯眯的。
當年的事確實不是他所為,隻是被迫的背了這個黑鍋這麼多年。
他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是不是我自己心裏清楚。”連伏雲冷著臉說道。
在他眼裏淩琛隻是在為自己犯的錯做一個狡辯而已。
“好了,過去了那麼多年現在多說也沒有意義。”
淩琛話鋒一轉,
“隻是你準備如何對待玫玫。”
終於轉到了正題上,江玫和許蔚陽紛紛豎起了耳朵。
“如何對待?當然是好好對待,玫玫是我的合法妻子,這點毋庸置疑。”連伏雲說道。
之前是他糊塗了,玫玫是玫玫,淩琛是淩琛。兩者之間無瓜葛,他也不會讓玫玫知道她父親的存在。
“這樣甚好,不過你我之間的恩怨,你還是查清楚比較好。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淩琛說道。
“抱歉,事實就是我所看到的那樣。還有我不會讓玫玫知道你的存在,這對她美好的人生是一個汙點。”連伏雲毫不客氣的陳述。
當年他親眼看見淩琛開槍打死了父親後逃離,現在他來告訴他這不是事實。
他怎麼可能相信,到現在那一幕都還在他故意塵封的記憶裏。
不敢去回憶,不敢去碰觸。
淩琛可能都萬萬想不到當年他就躲在他們戰鬥的混亂場裏,緊急這下父親把他拉到了身後的桌子下,借著灰暗的燈光他逃過了一劫。
卻沒曾想這就成為了他們之間的永別。
而當年開搶的人就站在他麵前,他卻不能去親手殺了他。
隻因為他是玫玫的父親,他不想有一天她萬一知道了真相會恨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