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要陪著院長媽媽。我要陪著她,付雲。”江玫激動的甩開了連伏雲想要拉起她的手,開始緊緊的抱住劉院長的遺體嚎啕大哭。
在哽咽過後,敵不過內心裏的傷痛,暈了過去。
連伏雲見狀,一把把她抱起來。
“存希,快。”一邊往江玫的病房走一邊叫道旁邊的展存希。
三步並成兩步跑的走到了病房,小心翼翼的將滿是淚痕的江玫放在病床上。
給展存希讓來了位置。
展存希上前,替江玫聽了心跳等一係列檢查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連伏雲著急的問道。
“沒什麼事情,隻是壓力過大,加上身體太弱了,一下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傷心過度暈了過去,一會她醒了,多寬慰寬慰她,吃點東西就好。”
“你確定沒事嗎?”連伏雲還是不放心的追問著。
他要百分之百確定她沒事,才可以安心。
她就是他的命,他的全部,哪能容許出一點點的差錯。
“沒事,放心吧。”展存希看著一眼擔憂的連伏雲很是確定的說道。
“謝謝你,存希。”連伏雲鄭重的看著展存希。
“付雲,我們之間用的著這麼客氣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
兄弟之間,無需多言都明白。
“那你在這裏陪著她。”說著展存希準備往外走。
快到門口時,連伏雲叫住了他,
“存希,劉院長的後事,你暫時幫我先安排一下。”
展存下,點了點頭,輕輕的關上了門。
聞訊趕來的許蔚陽,滿頭的大汗,一看就是跑過來的。
“玫玫怎麼樣了?”
“沒事。”
“那就好,我去安排劉院長其他的事情。”許蔚陽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一大半。
“嗯,謝謝。”連伏雲客氣道,很是感激。
他現在確實是抽不開去安排了。
“易總客氣了,這本該是我的分內之事,何談謝謝。”許蔚陽說道。
“嗯。”連伏雲點了點頭。
拋開許蔚陽對他老婆的非分之想,確實現在目前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後者合上門出去安排了。
連伏雲坐在床邊,抓著江玫的手,力度適中,不輕不重。
深情的目光卻始終不敢離開她的臉半步,生怕下一秒鍾她醒來,而他的目光卻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三個小時後,
江玫睜開已經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沒有聚焦的盯著天花板。
“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果不其然,連伏雲在第一時間發現她轉醒了,急忙問道。
江玫沒有說話,隻是輕微的搖了搖頭。
連伏雲也沒有強製性的要求,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沒法要求她什麼。
“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連伏雲緊緊的握住江玫的手,給予她鼓勵。
僵持了大概有半個鍾頭左右。
“我想去送送院長媽媽最後一程。”江玫躺在床上,目光仍然沒有任何焦點的說道。
“嗯。”連伏雲應聲著。
扶著江玫。
在病房門口,護士已經著手推著劉院長的遺體出來,準備火化。
展存希和許蔚陽埋著頭站在旁邊。
江玫隻是那麼站著,身體太過於虛弱,如果沒有連伏雲的支持恐怕就要倒下去。
江玫的目光追隨著病床上被蓋著白布的遺體,直到護士推著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她還在看,一直看,到白影虛化成了一個點。她都沒有收回。
連伏雲隻能無聲的抱住江玫安慰。
“麻煩你們了。”見許蔚陽和展存希出來,連伏雲頷首的說道。
本來安排後事本應該是他的責任,然而因為玫玫情緒不穩定的原因,他確實不敢離開她半步,隻有由他們代勞了。
“易總客氣了,劉院長本應也是我的家人。”許蔚陽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當初不是劉院長的收留,說不定到現在他還在流落街頭。
江玫隻是木訥的靠著連伏雲,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院長媽媽隨時會離開的準備,但是事情發展到最後她還是感覺到無比的難過,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活生生的剝離一般,鮮血淋漓。
“對了,火化的時間是明天上午。”許蔚陽提醒道,有些擔心的看著江玫搖搖欲墜的模樣,艱難的開口。
“嗯,墓地我已經在西莊選好。”連伏雲應聲說道。
早在一個月以前他都安排好了這一切。
“嗯。”許蔚陽應聲道。
“那我扶玫玫回去休息,後麵的事,你們多擔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