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勿訂(1 / 3)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英俊的側臉,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和田白玉,還掛著兩把相同的鴛鴦劍,劍長三尺二,劍寬半指,火紅的劍身上,清晰的映襯著金色的紋路。赤色的劍柄上,飄揚著寸餘長的紅綾。劍柄之上鑲嵌著紅色的寶石。

此人正是柳湘蓮,騎在馬上,英姿颯爽,不知道吸引多少女子的目光。

柳湘蓮平日最愛到處遊玩,早年父母雙亡,柳湘蓮家境殷實,不過柳湘蓮性格不羈,隨心所欲,平日裏還經常去玉堂春裏串戲,但是這好臉龐卻吸引了不少公子哥的目光,柳湘蓮向來不屑,他武藝高強,對付這群公子哥更不在話下。

柳湘蓮這日回京城柳家,明墨將柳湘蓮的馬匹牽過,“爺,璉二爺知道您回來了,請您晚上去喝酒呢。”

柳湘蓮馬鞭子一扔,轉身離開了,“我知道了。”

晚上,醉生樓裏柳湘蓮碰到了薛蟠的調戲,心中充滿了厭惡,順手給了一巴掌,順便還結識了賈環。

某日,柳湘蓮興致上來,去了玉堂春串戲,唱了一出,迎得了滿堂喝彩,更是將底下薛蟠的眼睛看直了。

柳湘蓮坐在後台卸妝,薛蟠挑門簾進來,“二爺果真是國色天香。”

柳湘蓮沒有應話,這呆霸王不學無術,偏偏還愛故作風雅,連話都不會說。

薛蟠見柳湘蓮沒有搭理他,也沒氣餒,繼續沒話找話,更是動手動腳,不過都被柳湘蓮巧妙的躲過去了。

薛蟠更是心癢難耐,“不如我請小柳兒去喝杯酒?然後咱們好生聯絡聯絡感情。”薛蟠色眯眯的摸上柳湘蓮的手。

柳湘蓮甩開手,冷下臉來,“薛公子還是自重的好。”說完便離開了,看都不看薛蟠一眼。

薛蟠又怎能高興,“一個小戲子罷了,這麼不識抬舉。”薛蟠一腳踹了椅子。

薛蟠本就生性霸道,專橫,更加是柳湘蓮經常來串戲,長得又好看,薛蟠更是以為他是優伶,他們都是好喜玩樂之人,同類中人,隨便勾搭勾搭就到手了,幾次三番的不買他的賬,還以為是欲擒故縱。

這柳湘蓮的愛好雖然是串戲,可是他卻是為人正直,素來直爽,對於這等酒色之徒向來看不起,不過誰沒有幾個愛好,串戲難不成也不行?

這薛蟠三番四次調戲,說話猖狂,讓柳湘蓮早就心生不滿,看他不起了。

這日,柳湘蓮又接到薛蟠的請柬,邀請他去喝酒,柳湘蓮早就想要教訓薛蟠一頓,今日這機會正好來了,酒後打薛蟠一頓,醒來也可裝糊塗。

柳湘蓮這倒是想的好計策,隻是這計劃趕不上變化。

薛蟠哄著柳湘蓮三杯酒下肚,柳湘蓮腿腳發軟,身子燥熱,心中暗道不好,中了這薛蟠的計了。

薛蟠將柳湘蓮抱入房中,他早就對柳湘蓮垂涎已久了,今日定要好好享受。

次日,柳湘蓮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薛蟠早就已經不在房中,柳湘蓮想起昨晚之事,更是怒上心頭,抬手劈了椅子。

“好你個薛蟠。”柳湘蓮咬牙切齒。

薛蟠走得倒是時候,商鋪出了點事,不過薛蟠對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聽著掌櫃的絮絮叨叨,心裏想著都是柳湘蓮昨晚的身姿,讓薛蟠欲罷不能。

掌櫃的問道,“大爺,您看這事怎麼解決?”

薛蟠毫不在意,“我要你幹嘛的,吃幹飯的呀,這些小事你們自己解決就行。”薛蟠說完就帶著慶路離開了。

回留芳閣,柳湘蓮已經離開了,薛蟠一陣惋惜,可是又高興起來,明兒再約柳湘蓮便是。

柳湘蓮回家中洗了三次澡,才消氣,這薛蟠實在大膽。

第二日,柳湘蓮又接到薛蟠的邀請,柳湘蓮冷笑,好你個薛蟠,還敢送上門來。

柳湘蓮約了薛蟠在城南小樹林見麵,讓他獨自一人去,薛蟠還在想,這柳湘蓮怎麼會約在城南小樹林?

薛蟠又開始色眯眯的想,難不成柳湘蓮還有這扣。

夜晚如期而至,薛蟠也興致勃勃的騎著馬一個人去了城南小樹林見柳湘蓮。

小樹林中,柳湘蓮騎著馬,在月色下,宛如一幅畫,把薛蟠都看呆了,薛蟠咽了口水,不自禁的叫了一聲,“蓮兒。”

柳湘蓮聽到聲音,調轉馬頭,朝著薛蟠騎過去,“你來了。”

“是,是,我來了,我來了。”薛蟠聲音中透露著興奮。

兩個人都下了馬,薛蟠想要摸柳湘蓮的手,可還沒等摸到,一頓鞭子便落了下來,打得薛蟠嗷嗷叫,柳湘蓮一腳將薛蟠踹在地上,又是一頓暴打,打得薛蟠鼻青臉腫,薛蟠連連求饒。

柳湘蓮冷著臉,“蠢物。”

柳湘蓮翻身上馬,順帶著將薛蟠的馬也帶走了。

薛蟠頂著一身上傷,心中愈發氣憤,從小到大誰敢打他,偏偏這柳湘蓮不識抬舉,看等他好傷好了,不把他抓回來,狠狠幹一頓,知道他求饒為止。

可再等薛蟠去找柳湘蓮之時,柳湘蓮已經人去樓空了,薛蟠恨得牙癢癢,可是心中還是念念不忘柳湘蓮。

柳湘蓮一路去了好幾個地方,遊山玩水,將薛蟠的事情也忘卻腦後了。

這日,柳湘蓮正在去浙州的官道上,偶遇幾個山匪,圍著一群人,看樣子似乎是商人馬車,光天化日,竟敢搶劫,柳湘蓮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三兩下解決了劫匪,待柳湘蓮看清那個商人,原來是薛蟠,真是冤家路窄,還有些尷尬。

薛蟠倒是一臉驚喜,“蓮兒。”

“小心。”一個劫匪在薛蟠後麵砍來,柳湘蓮將薛蟠一拽,條件反射反手一檔,隻覺得手臂刺疼,不過柳湘蓮顧不及,直接將這劫匪打暈。

薛蟠一看柳湘蓮流血了,急忙跑過來,“蓮兒,你流血了。”

柳湘蓮看薛蟠滿臉焦急,心中一動,不過又裝作無事,“隻是點小傷,快叫官府的人來,把這人抓回去。”

“已經派人去了,隻是你這傷。”

“帶我去城中,找個醫館包紮一下。”

“你這樣也不方便騎馬,不如跟我一起坐馬車,去浙州,你那馬我讓人給你牽著。”薛蟠道。

柳湘蓮思量了一番,點點頭,“好吧。”

薛蟠不知為何高興起來,“快,快上馬車。”

柳湘蓮跟著薛蟠一起上了馬車,馬車裏隻有薛蟠和柳湘蓮,柳湘蓮甚絕不自在,可是薛蟠卻一個勁的說道,“你要不要止血,我不會啊,流血多了怎麼辦?”

柳湘蓮白了一眼,“閉嘴,安靜點,流這麼點不會死的。”

薛蟠這才安靜,沒過多久,又拿出車上的點心,賤兮兮的笑道,“蓮兒,餓了嗎?”

柳湘蓮無奈的歎氣,不過還真是有些餓,柳湘蓮拿了一塊,“謝謝。”

********************************************************************************柳湘蓮也沒想通自己怎麼會住在薛蟠在浙州的房子,薛蟠有些鋪子就在浙州,經常來往,索性就買了宅子。

想起去醫館的時候,薛蟠親力親為跑上跑下的,詢問大夫,還拿了不少的藥。

柳湘蓮道了聲謝,就準備各奔東西了,薛蟠問道,“蓮兒可有住的地方?”

“暫時還沒有,找家客棧就好。”

薛蟠道,“我在這裏有一座宅子,不如蓮兒跟我一起回去。”

柳湘蓮冷聲道,“這麼久了,還是死性不改。”

薛蟠急忙擺手,“不是,不是,蓮兒你誤會了,你看,你傷的是右手,做起事情來麻煩,你跟我一起回去,我還能照顧照顧你,你這次救了我的命,我哪還敢輕舉妄動,再說我有這色心,也沒這色膽。”

柳湘蓮冷哼一聲,看著薛蟠那張臉,愣是沒找出一絲假的,所以柳湘蓮才鬼迷心竅的答應了。

這薛蟠還真是親力親為,一切都給自己打點好,柳湘蓮也成了座上賓。

柳湘蓮去哪都不忘帶鴛鴦劍,這鴛鴦劍是家傳寶物,之前他娘說過,若是遇到意中人,可將其中一把作為信物轉交給他,這也是柳湘蓮的順手兵器,所以一佩戴便是十幾年。

中午時間,薛蟠和柳湘蓮坐在飯桌上吃飯,薛蟠看柳湘蓮手不便,想要喂他,被柳湘蓮冷著臉拒絕了,所以柳湘蓮用手慢慢的往嘴裏送。

正在這時浙州薛家絲綢商鋪掌櫃的來了,薛蟠也不避外,“說罷,什麼事。”

“有一批絲綢出了錯,花樣可款式都不是我們定製的那批,可是那批貨買家已經付過銀子,日子也到了。”

“這出了錯,你就去找廠家啊,讓他們賠錢,不賠錢就砸了他們的廠子,行了,行了,快去,別一點事就來找我。”薛蟠三言兩語的打發了掌櫃。

“你就這麼處理事情?”柳湘蓮道。

薛蟠不在乎的道,“那,那還能怎麼處理事情。”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皇商名號沒了。”柳湘蓮話一出口,本想等著薛蟠發怒,可是等了許久,也沒聽見薛蟠說一句話,轉頭一看,薛蟠的臉上盡是羞愧和難過,柳湘蓮心下一緊,“你,你沒事吧。”

薛蟠歎口氣,聲音非常失落,“都是我敗得,我都知道,可是,我壓根就不怎麼會管理這些商鋪,從小我娘護著,我也不用學,整日跟家族中的子弟吃喝玩樂,知道我爹死了,我才如夢初醒,可是那已經遲了。”

“所以你就自暴自棄?依舊花天酒地。”柳湘蓮挑眉。

薛蟠點頭,“反正,我家還有我娘撐著。”

“廢物。”柳湘蓮毫不留情的罵道,“如今你已經成人,還要你娘撐起家,你爹就算死了,家中敗落,可也不能作為你花天酒地的借口,要是想重振家業,什麼時候都不遲,隻是看你有沒有這心了,薛蟠,你以為別人都看得起你嗎?你知道他們背地下怎麼叫你嗎?不學無術,敗家子,呆霸王,難道你就不想重新拾起皇商名號?重振家業,讓你娘享福嗎?”

話一出口,柳湘蓮又後悔,今日怎麼會這麼多話,看薛蟠低頭反思,柳湘蓮就拿著劍離開,回房去了。

往日薛夫人天天教育薛蟠,可是薛蟠一句話都聽不進耳朵裏去,今日被柳湘蓮這麼一罵,薛蟠倒是往心裏去了,薛蟠急忙追著柳湘蓮,“那,那我該怎麼辦?”

柳湘蓮翻了個白眼,不過看薛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幫人幫到底,“現在,你必須學著怎麼管理商鋪?”

“那,我去找老師?還是....”

“店鋪裏那麼多有經驗的掌櫃,你怎麼不像他們學習?”

“可是我是老板啊,向他們學習...會不會太丟臉了。”薛蟠小聲的說道。

“丟臉?你丟的臉少了?他們在店鋪中多年,沒有什麼比他們更清楚你家店鋪的運營了,你要是虛心向他們請教,他們必然會教你的。”

“那現在....”

“現在就去,學學掌櫃的怎麼處理剛才的事情,姿態放低些,懂嗎?要不然沒人願意教你。”

“那,你跟我一起去可好?”薛蟠哀求,“蓮兒,求你了,你監督我,要是我哪點做得不對,你就批評我。”

柳湘蓮正也閑來無事,就跟著薛蟠一起去了。

薛家絲綢店鋪陶掌櫃的看薛蟠來,還不知何事,聽說要向他學習更是詫異,不過又歎口氣,估計大爺也待不到半個時辰。

可是薛蟠偏偏出乎意料,有柳湘蓮看著,薛蟠硬是待了一下午,還看了不少的賬本。

“怎麼了。”柳湘蓮坐著喝了一下午的茶,看見薛蟠東張西望的。

薛蟠如實道,“我在找陶掌櫃,這上麵有些我不懂。”

柳湘蓮起身,走向薛蟠,拿起賬本,“我跟你說吧。”

柳湘蓮細心講解了一番,薛蟠茅塞頓開,笑道,“真沒想到蓮兒竟然如此厲害。”

“早年家中也從商,會一些。”柳湘蓮道,其實這柳湘蓮倒是謙虛了,柳湘蓮從下跟在爹爹身後,母親也是從商一流,柳湘蓮自小耳濡目染,對從商之道甚是精通,隻不過後來父母雙亡,柳湘蓮也淡下來對從商的興趣,隻偶爾打理手下的店鋪,能養家糊口便可。

到了晚上,薛蟠才跟柳湘蓮離開,薛蟠一路上興致都很高,“今日還真是學了不少東西,辛虧有蓮兒幫忙。”

“是你自己,你自己想重新振興家業是不是?”柳湘蓮看見薛蟠一下午的努力,這裏麵恐怕不止有自己責罵的緣故。

薛蟠也如實點頭,“是,自從那次劫匪之後,我才看清楚了,那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所以想了很多事,我覺得我很對不起,我娘,我妹妹,還有我死去的爹,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隻是我卻辜負了他們。”

“還有希望的。”柳湘蓮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

柳湘蓮上下打量了薛蟠一眼,“你該減肥了。”

薛蟠嘻嘻笑,“我告訴你啊,我少年時可也是美男,隻是後來花天酒地多了,就長成這樣了。”

柳湘蓮一臉不相信,“等你變回美男的時候再說吧。”

“蓮兒,你身材這麼勻稱,怎麼保持的。”薛蟠想起那次雲雨,柳湘蓮的身子摸起來甚是順手,舒服,這才是薛蟠念念不忘的。

柳湘蓮沒有注意到薛蟠的神情,道,“或許是許久練劍吧。”

“練劍?”薛蟠道,“不如,蓮兒教我練劍吧,我一定好好學,我認你做師傅。”

“做師傅倒是不必了,隻是,每天早起你能起得來嗎?”

“能,能。”薛蟠拍著胸脯,“明早我在花園等你。”

“好吧。”

次日清早,柳湘蓮洗漱好以後,提劍出了房門,他早起練劍已經習慣了,雖然手受傷了,可是腦子裏時時刻刻都記著,一到時辰就睡不著。

柳湘蓮本想著薛蟠也隻是嘴上說說,卻沒想到薛蟠比他更早,就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打瞌睡。

柳湘蓮推了他一下,“你不會在這待了一晚上吧,怎麼困成這樣。”

薛蟠打了個哈欠,“昨晚一晚上都沒睡著,就怕睡過頭了。”薛蟠喝了口涼透的茶,才覺清醒些。

薛蟠剛練武功,自然不能就上手練劍,柳湘蓮就讓他紮馬步,紮了一個時辰。

薛蟠紮馬步紮的腿軟腳酸的,一臉慘樣。

早飯,薛蟠給柳湘蓮夾了個小籠包,“蓮兒,明天是不是不用紮馬步了?”

“繼續,紮馬步是為了下盤穩,下盤不穩怎麼練功。”柳湘蓮挑眉,“不想學了。”

薛蟠小雞啄米似得點頭,“學學學。”

“晚上也要練。”

薛蟠苦著臉答應了,“好,好,蓮兒,你中午能給我送飯嗎?絲綢莊的飯菜太難吃了。”

柳湘蓮本不想答應,可是那絲綢莊的飯菜的確不怎麼樣,鹹的齁人,柳湘蓮又鬼迷心竅的答應了。“好吧。”答應完又急後悔,讓個下人送過去不就行了,不過已經答應了,也就算了。

薛蟠又去了商鋪學習,柳湘蓮則獨自去了大街上轉一圈,中午去仙鄉樓打包了飯菜給薛蟠送過去,薛蟠有單獨的房間。

薛蟠坐在一邊吃飯,柳湘蓮也坐在一邊,問道,“今早兒怎麼樣?”

“還行,有個地方不太懂。”薛蟠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柳湘蓮三言兩語的就給他解答了。

薛蟠笑道,“蓮兒,你實在太聰明了,以後不懂得地方還請多多指教。”

“我住在你府上,幫你點忙,也說得過去。”

一連一個月,柳湘蓮就這麼在薛府住下來了,而且做的每件事都跟薛蟠分不開。

早上,給薛蟠練武功,中午,給他送飯,順便指導一下,晚上,散步又跟薛蟠一起回來,順便跟薛蟠討論一下下午薛蟠在商鋪的事情,晚上,接著指導他練武功。

柳湘蓮苦笑,這幾個月前還是跟仇人一樣,如今卻天天在一起。

柳湘蓮手上的傷也好了不少,能夠練劍,柳湘蓮本打算離開,卻收到朋友的來信,他去別地做生意了,許久都沒回來,近幾日就要回來,要跟柳湘蓮好好聚聚,柳湘蓮又繼續留下來了。

薛蟠這一個月下來,瘦了不少,這一瘦下來,人也清秀不少,薛寶釵和薛姨娘都不醜,薛寶釵更是珠圓玉潤,生得好看,薛蟠自是也不會差到哪去,隻可惜一身肥肉掩蓋了原本的樣貌。

薛蟠這一瘦,信心大增,這麼出去又肯定能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薛蟠又想起這些日子好像都沒去過什麼煙花之地,都在商鋪裏,就連陶掌櫃都說薛蟠進步不少,大變樣。

可是這幾日,柳湘蓮朋友回來了,邀請去他家住,柳湘蓮便答應了,在薛府叨擾了多日,去朋友家住幾日也好。

薛蟠是竭力挽留,隻是柳湘蓮已經答應了,沒過多時便離開了,薛蟠心裏滿滿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