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負得正的說法在這裏就不適用了,既沒畫符工具,又是在地底,這兩樣相加,完全就是沒有希望的感覺啊!
抬眼掃視一番領將台,兩人還在苦苦堅持,剛剛硬氣了一把的布帆又開始慘叫,台下的那些黑色的黏糊糊的死獸正在夾緊用力拽住布帆的左手。
他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拽了出來,隻剩下雙腿和左手還被死獸拽住,但他此時的慘叫力度也是很大,兩個武林高手,以他的身體為紐帶,和台下的死獸較勁。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正處在巔峰時刻,或許他的身體早就被撕裂開來,即使現在他什麼事到沒有,但身體內部那種被撕裂疼痛肯定是有的。
我看的有些麵目不忍的轉過頭來,繼續思考剛才被打斷的思路,在這地底之下,召喚天雷的可能性小到不行。
就算召喚出來了,威力估計也很小,要重新想一個辦法,苦思腦想半天,我突然間靈光一閃。
既然無法效仿先賢用天雷之法將其消滅,那不如自己創造好了,究其原理。
想到這裏,我說做就做,抬頭對他們大聲說了一句,“你們盡量堅持的久一點,我來想辦法!”說完,我就盤腿坐在走廊上。
從我知道這個演武場的地板是死獸所化以後,我就再也不擔心了。
死獸性情暴戾,所謂側臥之塌,企容他人酣睡,即使它是被那個領將台鎮壓在此處,但它天生自帶的那一股氣息,根本就容不得其他的陷阱在此處。
張宇看到我這麼一說,眼神就定了定,畢竟剛才我就成功的把那群石像破了。
而浮塵聽到我的話,眼睛就看了我一眼,結果這一看就發現我盤腿坐在走廊裏,差點沒氣到他吐出一口老血。
雖說走廊裏之前他也檢查過,並沒有什麼危險,可是他先前沒注意到我繞著環形走廊跑過一圈,誤會就此而來。浮塵的臉本身就是紅的,再加上此時看到我的行徑,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怪異。
我沒有多理他,而是自顧自的的沉浸在思考裏,天雷符之所以能夠剿滅死獸。主要原因是自帶正氣,天雷赫赫,神威稟稟。
天雷的破邪屬性,對付魑魅魍魎是一定一的好用,但在此處,因為在地底深處,天雷不一定就能夠召喚而來,就算召喚而來,經過層層土地的削弱,威力估計還不夠給她撓癢癢。
我皺著眉頭,手指在眉心按捏,如果天雷符不成,那麼對陰邪之物還有作用的,就是,火!
對,就是火!
我突然間醒悟過來,除了天雷,火也是能夠驅邪的,隻是效果,並不是十分的厲害,但一想到這火的特性,高溫,有破壞力,但是需要時間,普通的火三兩下就被撲滅,而厲害一點的三味真火,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這充滿死氣的死獸,倒不是三味真火不夠厲害,而是以我現在的本事,頂多畫符招出一道小火苗,我的眉頭又重新糾結到了一塊。
從腦海裏仔細翻騰,現世還存在並且擅長對付陰邪之物的火,有紅蓮業火,南明離火,還有太陽真火,紅蓮業火主要是燃燒業力,業力不完,神火不息,所以它的表現出來的顏色也就是黑色。
而南明離火,自南方最極之地存在,通體表明為白色,主要燃燒靈魂,一旦沾上,不死不滅,但沒有溫度,身體無事。
而太陽真火,這個丟一邊,在這數百年甚至可能千年不見天日的墓穴裏,召喚太陽真火,說笑呢。
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紅蓮業火和南明離火,紅蓮業火針對業障。給死獸用,特別適合,那些衝天的怨氣以及死前留下的罪惡,肯定會讓它燒的連渣渣都不剩!
但這紅蓮業火一旦召喚出來,就容易被波及,人生在世,誰敢說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業力,哪怕隻是一點細不可聞的火星,一旦碰到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身上,也能瞬間燃起砰然大火,把一個人給包圍了。
所以,這個也不能選了,我頓時頭疼起來,太陽真火召喚不出來,紅蓮業火一召喚出來,估計這的所有人也都要撲街,就隻剩下南明離火,南明離火雖然沒那麼誇張,可是它燃燒的是靈魂,而這死獸本身就是屍體和靈魂相互糾纏在一起組成的。
燃燒靈魂,估計燃燒三天三夜也搞不定啊!
但是相比起紅蓮業火來說,還是南明離火比較好,至少危險性不大,思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就用南明離火了,雖然慢,但好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