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時間降臨,大約在我布置好防禦幾分鍾以後,寒意再次席卷而來,付常山凍的有些瑟瑟發抖,鼻涕都出來了。
“司徒通,我們為什麼不跑啊,一直待在這裏。”
我搓了搓手背,“跑了也沒用,墓穴裏的鬼影盯上我們了,無論在怎麼跑,他們都會跟在我們身邊。”說完剁了剁腳,越來越冷了,寬闊的走廊裏,遍布是白色的霧氣。
同時,洞穴裏也越來越亮,付常山也發現了這個,“怎麼會出現光?”
我凝重的抬起臉孔,向前走了幾步,隨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能大致看清楚一個輪廓,一股透明淡藍色光芒籠罩在其上。
轉頭看向四周,我低頭思考了一下,隨後十分嚴肅的說了一句,“麻煩了!”
說完拽著付常山就往唐英才離開的方向跑去,後麵原本付常山所站立的位置,突然無聲無息的冒出一根尖刺。
回頭看了一下的付常山被嚇得心頭一緊,要不是司徒通拉了他一把,那他現在就成人肉串燒了。
而我卻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在察覺到之前產生的異變的原因之後,就一心的逃竄。如經我不考慮如何滅鬼,而是逃生了。
之前的那些透明的微藍色光芒是針對靈魂的,有毒,能讓原本就暴躁的鬼魂變得更加的不安,並且富有強烈的攻擊性,以及隱蔽性。曾經在東漢末年綻放過輝煌,但也隻是一夜曇花,隨後消散在茫茫曆史長河之中。被後人命名為銷魂散!!不過這種毒,需要火來點燃,我有些無奈,沒想到唯一的照亮工具,反而害了我們。
先前我能察覺到鬼魂的攻擊也有一部分是這樣的原因,鬼魂本身就已經屬於寒性,再加上在這地底蘊養多年,上麵還是一座曾經的監獄。所以每一次攻擊,都會自帶一股寒風。
然而現在這地下墓穴裏,地底上,布滿了銷魂散,冉冉升起的霧氣就是銷魂散化成的,並且本身自帶微光,和寒意,極大的掩飾了鬼魂的動作痕跡,我現在全神貫注也隻能勉強看到一些波動。
比如說剛才付常山站立位置的那一擊,就是感覺到了,才拉著他跑的。
更何況,移動起來就不會變成一個純粹的死靶子,而既然都是要跑,何不跑一個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雖然先前那點光亮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但隻要有一個方向能參照就是好的。
付常山跟在身後,寒冷讓他的體能大量的流失,現在他的嘴唇都在發緊,“司徒通,還要跑到什麼時候啊?”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盡量跑,這樣跑著,就不會成為活靶子。”說著往旁邊一閃,躲過身後突如其來的一根尖刺。
我額角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付常山突然一個往右邊一個翻滾,隻見他原先必經的路上突然出現幾根尖銳的冰刺,從地上斜刺過來,就像是古時候的步兵阻截騎兵的那種陣型。
付常山也是冷汗直流,看著那些尖銳的閃著寒光的冰刺,一陣陣的戰栗從背上豎起。
但沒來得及多想,急忙站起身,他又是往前奔跑,盡量靠近我的旁邊。
而我也趁這個間隙之間,急忙在手上用血畫了一個簡易符咒,在地上一拍,一陣比之前更加磅礴的血光閃現,旁邊又傳來一聲尖銳的嘯叫。
正在奔跑的付常山忍不住用手捂住耳朵,尖銳的聲音十分的刺耳,就像有一根針在耳朵裏攪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也跟他差不多,那種嘯叫是無差別攻擊的,像我們這種有肉體的人,都會受到攻擊,哪怕我擁有法術。
說起法術來,我倒是想起來了,或者說應該是突然反應過來,我現在,能夠使用的法術比之前的威力還要大了,血光比先前還要閃爍,我在猜測,或許是我身上的某些壓抑著我的東西不見了。
但雖然恢複了,但還是沒有最巔峰的時候強,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隻能說是杯水車薪,並沒有多大的幫助。
我們沒有停留多久,在那陣尖銳的囂叫聲過後,付常山和我就開始向前跑了起來,不能停留在原地,停留的時間太久了,寒氣就會向那個方向籠罩而來。
那陣鬼影似乎是被我剛才的法術攻擊到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攻擊我們,但我還是警惕著,手上各持著一個符咒。
兩道粗重的喘氣聲在空曠的走廊通道裏出現,轉過一個拐角之後,出現了踉踉蹌蹌奔跑著的兩道人影,身上的衣服都破爛不堪,臉色有些疲憊,神色緊張,臉上布滿了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