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後退,青色小蛇在前進,看著前方的人影,我就有一種不安,不知來源於何處,就是不安,於是我有些急躁,開始四處亂看。
我想尋找點什麼分散我的注意力,青色的石壁,幽深的黑暗,堆積成厚厚的灰塵,以及一條蜿蜒而行的痕跡。
我的瞳孔頓時就是一縮,緊緊的盯著那條蜿蜒而行的痕跡,並順著它的痕跡,尋找到它前方的主人,順著痕跡往前查看,一雙穿著灰色布鞋的腳出現在我眼前。
我臉色一白,而在他的側方,一條渾身青綠色的小蛇正昂首無聲嘶鳴,一副作勢欲攻的樣子。
是青竹蛇,我張了張嘴巴,卻沒發出聲音來,手裏的油燈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那條蛇的樣子,想要攻擊它可能也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蛇頭突然撇向我看了我一眼,我心神大震,一條蛇,居然可以做出如此人性化的動作,說他成精也是簡單的說法了。
然而下一秒,那條青竹蛇昂首就撲向了唐英才,我眼睛驀然瞪大,瞬間舉起手裏的油燈向那條青竹蛇扔了過去,正好砸中蛇身,空中的整個身體,給被砸開了好遠。
這時旁邊也突如其來的飛來一柄飛刀,紅色的小布條墜在飛刀柄上,正中七寸,蛇身的血肉飛濺開來,但飛刀衝擊力不減,帶著血肉模糊的青竹蛇,又狠狠的釘在地上。
唐英才看到晃動的燭光,他回過頭,頓時看到那條青綠色而又血肉模糊的毒蛇,他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青竹標!!”還倒退了幾步。
我扶過他退後幾步說道:“剛剛那條蛇正打算攻擊你呢,你是不是,帶什麼東西。”剛剛我們兩個就站在一起,然爾那條蛇不攻擊我,反而過去攻擊他,這讓我著實有些驚異。
唐英才驚魂未定的點點頭,“我身上帶有一種特殊的雄黃,主要作用是用於,虛竹地下墓穴裏的一些邪蟲,但同時,這雄黃也是青竹標最討厭的東西,如果是其他的蛇類,倒還不至於這麼凶猛!”
剛剛甩出飛刀的付常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扔到一邊的油燈,無法照亮全部,讓他整個人處於半陰半陽的狀態。乍一看,詭異無比!
看到他,我點了點頭,問道:“前麵那個人影是怎麼回事?”
付常山卻沒回答我,而是反問唐英才道:“那種特殊的雄黃粉,你這次怎麼會帶在身上?”
聲音有些低沉,他似乎有點不高興,我心想。
轉頭看向唐英才,唐英才卻是一臉苦笑的看著付常山,“下墓之前,她自己送來給我,我又不好不接!你自己是知道的!”
付常山哼了一聲就沒有多說,而是走向油燈的方向,把油燈撿了起來,看了看油燈的狀態,他低嘲了一句。
“這油燈果然有古怪,唐英才你還真會尋寶!”
我聽了也看見他手上的油燈,卻發現,先前被我扔出去傾斜在地上的油燈,油還滿當當的,在油燈裏,沒有一絲一毫撒漏出來的,現在先前消耗下去的那些油都又補了回來。
我的嘴巴都驚大了,足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想起這油燈唐英才找來的,我嘴巴張得更大了,先前還以為他是隨手拿的一盞燈,沒想到居然還這麼的有古怪。
我把頭看向唐英才,就發現唐才的嘴巴比我張得更大,還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油燈是我從第一層掉下來,那個位置那裏隨便拿的,隻是為了照明而已!”
我:“……”這狗屎運逆天了!
付常山倒是不在意,反而更加一臉嘲諷,“你運氣更好了,寶物都自動找上門來了?”
等等,這節奏有點不對,貌似是要吵架的節奏啊!
轉頭一看唐英才,果然,一臉的低沉氣息,嘴巴都微微張開,一副馬上就要吵架的樣子。
我頓時感覺我頭都大了,這才剛打開九字宮鎖的門,這兩位下墓大爺就開始互相傷害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萬一路上出點事兒可就不好了。
所以我急忙打了個圓場:“付常山,你剛才去哪了怎麼,你一進這門,然後我們再出來你就不見了!”
話題轉移得有些僵硬,但臨戰在場,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所幸的是,付常山還願意給這個麵子,在燈火照耀下,開始講起了他一進這門之後的故事,對我們來說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鍾,但對她來說,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