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碩大的力量從我背後傳來,我感覺到我的內髒似乎都受到了衝擊,一口淤血忍不住噴過來,我也差點衝出八仙桌一尺之外,但幸好我一隻手,敏捷的抓住八仙桌的邊緣,穩住身體後用另一隻手,一起抓緊。
成功的衝過了死門,唐英才的臉色也從先前的緊張變得舒展開來,耀人的視線從茶杯裏轉到我身上來,還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付常山也給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他還不知道我剛才經曆了什麼。
我頓時就是臉色一抽,我錯了,其實我和唐英才都錯了,付常山才是偽裝的最深的家夥,一副傻樣,其實也是個聰明人。
這時候我也已經察覺出唐英才和付常山的一些不對勁來了,還有我之前的一些不對勁的事兒,不能說,在我投進這個監獄裏,第一次出門,遇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走廊裏有腳步聲。
可是當時一竄出門腳步聲就這麼沒了,但是在他們的那個方向又響起了一串腳步聲,我急忙趕過去時,他們正從一間獄室出來,雙手拿的食盒估計是用來偽裝的。
我當時我居然就那麼傻乎乎的相信了他們所說的一切,從我在外麵社會鍛煉這麼多年的閱曆來看,估計當時是受什麼影響,我不可能,會那麼傻乎乎的去相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還認識兩個不認識的人,我居然就那麼放下了戒心,怎麼想都不對勁。
最重要的是,他們所說的聚集地,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剛才一直在說不遠了,不遠就在前麵,可是在我們遇到鬼畫的時候,卻莫名其妙地遭遇了鬼打牆,還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停下來,現在看來,那個一不小心,打開機關舉動,估計是他們故意的,隻是不清楚,他們也要把我坑下這個第二層地宮是為了什麼,他們兩個,也不清楚是不是,把我抓進監獄裏的那一夥人中的人。
雖然這麼多念頭,但也隻是在一瞬之間,在唐英才給我比那個大拇指之後,我對他笑了一下,然後開始扶著桌子慢吞吞的,走向付常山之前的那個凳子上。
一屁股坐下去,冰涼的石凳立刻傳來了冰冷的感覺,我扭動了一下屁股,身上全身浸濕了冷汗的衣裳,先前還不感覺現在一接觸到冰涼的東西,頓時感覺一陣寒冷侵襲而來。
而唐英才已經把他那雙眼睛看向了我,裏麵還是和先前一樣的希冀。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不由得一陣動搖我先前的推斷,那種眼神是一種希望的眼神,不帶一絲雜質,純粹的相信純粹的希望。
我有些心煩意亂,所以不由自主的就避開他的目光,並且從我手裏,拿出了三塊茶杯蓋出來,質地為白色,上麵鐫刻著精美花紋,還有一些隱秘符號隱藏在其中,不是一般人能看出來的。
唐英才倒是沒注意到我躲避他目光的事,但付常山卻是因為我突然拿出來的三塊茶杯蓋而張大了嘴巴。
我對他勾起嘴角一笑,旁邊的唐英才直勾勾的盯著我手裏的茶杯蓋,我挑了挑眉,把茶杯蓋遞過去,一人一塊。
之前可能沒發現,但現在在場的可都能算人精,一個假裝憨厚的大個子,一個弱小卻又知識淵博的青年,在拿到茶杯蓋以後都明白該怎麼做。
各自站在一個茶杯麵前,裏麵倒影的是周圍所看不到的影像,我閉了閉眼,緩緩的把茶杯蓋蓋上。
茶杯清晰的影像開始碎裂,熱氣不再蒸騰,裏麵的鬼影開始支離破碎,等到茶杯蓋即將完全蓋上時,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一股黑氣猛地撲向了茶杯。
我搖搖頭,那可不是撲向茶杯。估計是茶杯的吸引把他吸進去的。對鬼魂有這麼大的威力,看來這茶杯也是一個寶物啊。
唐英才的眼睛也是盯在上麵,付常山則已經先動手向茶壺拿去,我眼疾手快的把麵前的茶杯拿進手裏,就沒有多動,那個茶壺據我自己判斷也就是一個裝飾品,根本沒那麼大的威猛,畢竟這種寶物可不是配套的!
唐英才估計也是判斷出了,所以隻拿麵前的茶杯,付常山得手一下子拍在茶壺上,準備一次性奪過來,卻反被那個茶壺扯了向前一載,等到再仔細觀察時,卻看到那個茶壺是跟八仙桌是連在一起的,八仙桌是石頭做的,整個連在一起,也沒誰能夠攪動!
於是付常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回頭看向正坐著休息的我們,眼裏放出一些凶光,我看到,頓時暗中警惕,稍微變動一下身體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