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便從市裏麵的旅行社找了幾個導遊,問他們去沒有去過蘇北荒山裏麵,結果剛開始他們還一副很熱情的樣子,但聽到我去的地方,十個人裏麵立刻有著九個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了,隻有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猥瑣眼鏡男沒有離開,撚著胡子,眼睛裏麵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打量著我。
我問他怎麼,你敢去?
他點了點頭,跟我說:“這位老板,不瞞你說,市裏麵你找其他人,他們多半不會答應,即便是錢給的再多也沒有用,因為錢雖然重要,但是也要有命花才行。”
放我一愣,就算道路難行,但也沒有說道要命的程度才對啊,犯得著這麼誇張嗎。
見我不信,他扶了一下眼睛,然後說老板您等一下,隨即跑到了旅行社裏麵,不一會兒拿著幾分報紙走了出來,興衝衝的給我看,邊介紹別說:“老板,您說的那個村子,原本應該叫道觀村對不對?是五年前才突然間搬到了蘇北荒山裏麵,而且改成了山下村。這報紙上,介紹的,就是有關山下村的情況。”
我打開報紙看了一會兒,不由得一驚,沒想到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個這麼凶險的地方。
報紙上的報道,是三樁殺人案件,是這幾年來發生在道觀村的案件。一般來說殺人案那麼多,也不會被報紙注意到,隻是這三樁案件不同,因為被害人不僅僅是被殺了,而且還被吃掉了,凶手至今都沒有落網,案件發生的地方都是道觀村原本的位置。
“大家都說那個凶手還藏在村民裏麵,所以對道觀村的人都很害怕,道觀村的村民被迫搬入到大山裏麵,也是因為沒辦法確認到底誰是凶手,市裏麵被迫的做法,為了他們的生計,市裏麵還特地開辟了一條山路,專門給他們運進生活物資進去。”眼鏡男衣服如數家珍的樣子。
我心裏麵犯嘀咕,瞧市裏的意思,好像並不是沒有找到凶手,隻不過因為情況太過於嚴重,而選擇了妥協。因為如果凶手真的是一個人,恐怕村裏麵的人肯定會喊冤,到時候市裏麵肯定捂不住火,搬遷的事兒也隻能作罷,而現在村民全都沉默,讓我心裏麵不由得產生了更多的想法。
顯然,眼前的眼鏡男跟我的想法一樣。
“你是說,這些村民都參與了分屍和吃人的事件,是以前的領導怕影響了自己的仕途,才把他們趕進了大山裏,相當於軟禁了起來?”我小聲的說。
眼鏡男用力點點頭:“不錯。”
我決定帶著眼鏡男進山,不僅僅是因為我找不到其他人,也是因為我看得出來,這眼鏡男是個不怕死的人,萬一發生了事情,我也能夠讓他幫我做點事情。
山裏麵的道路難行,看著直線距離隻不過十公裏的距離,卻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夠到達,來回翻過好幾座山,我和眼鏡男才終於遠遠的看到了山下麵的山穀裏,有著一個小村子。